6云深没给他一些伤春悲秋的时间:“你的东西,朕先收下了。”他将那盒二踢脚塞到了袖子里。
嗅嗅喵了一声。
你不是说那只是唬人用的吗?反正没什么用,干嘛要这么郑重其事收起来。
6云深:“说人话。”
就算他能听懂嗅嗅在说什么,也还是希望嗅嗅能说话。
嗅嗅:好话不说二遍。
它眼睛转了转,对着6云深道:“张让带着一群人在后宫乱砸东西呢。”
6云深顿了顿:“他查出什么了?”
言语间,竟是三个字“让他砸”。
“砸的可都是你的钱。”嗅嗅啧啧两声,趴在了前爪上,“我就知道,你们这种人,嘴上说的都只能当耳旁风,随便听听。”
6云深皱眉。
张让嚣张跋扈,他是知道的。
可居然如此没轻没重?
若是什么都没查出来,一会儿朝臣又得开始疑心了,那群言官,又得吵得人头疼。
嗅嗅瞥着他的脸色,一派平静无波,只不过不知道内心已经转了多少个心眼子了。
“知道了。”6云深道,“后宫地方多,让太妃们迁居就是了。”
嗅嗅明白了,这事儿他就当做不知道。
办好了,张让便是又露了脸。
办砸了,反正这事儿和6云深没关系。
“你被刺杀。”嗅嗅道,“这早该彻查了。”
6云深将桌子上的上表归类:“朕当然要彻查,只不过这事儿,得用在刀刃上。”
嗅嗅叹了口气,再次觉得皇帝难做。
真凶是谁不重要,重要的,皇帝需要真凶是谁。
苏子安很快,便回来了,满脸是汗,差点殿前失仪。
城外玄妙观挺远,看得出来,这是尽力赶路,连一点摸鱼的时间都没留。
“这难得出宫,也不在外面玩一圈?”6云深调侃他,“御前大太监,如此威风,外面人不知道,可不算是白威风了。”
苏子安用袖子擦擦自己的脑门:“陛下可别笑话奴才了,奴才是有要事禀告。”
送个人出去,能有什么要事?
是瞧见城里有人谋反了?
嗅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们这些人,总喜欢把小事夸大,好显示出他们的能耐。
苏子安道:“奴才刚到了玄妙观,东西还没安排妥当,便见到天佑长公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