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想到了他们不会这么痛快的把钱全给她,肯定会找各种理由少给,她还真没想错。
“一百万?我怎么听晏大少爷说,不是这个数呢?”姜言故意诈他们。
“……”
“……”
海云抬头看姜南山,姜南山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都很意外,姜言这死丫头,新婚之夜居然问晏大少爷彩礼的事了?
这死丫头,是怎么好意思问出口的?
“言言啊,彩礼是我跟晏大少爷他二婶谈的,晏少爷也不知道晏家究竟给了多少。”海云借口搪塞。
“他知道,知道的可清楚了,要不现在给他打个电话,让他亲自说一下?”
见姜言如此掷地有声,姜南山又换了幅态度,
“言言,你这是做什么?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呢!”
姜言冷嗤一声,“爸,我替嫁前你们答应了的,彩礼钱都归我,现在是想出尔反尔不认账吗?
您要这样做,我心里可不痛快。我不痛快,万一在晏大少爷面前说了不该说的……对您可不好。
刚才你们不是还希望,我在晏家长辈面前帮姜家说好话吗?你们这样做,好话我说不了,坏话我倒可以天天说。”
“言言,你怎么能这样?你,你这些年在乡下,都学了些什么?怎么会长成这样儿?眼睛里就只有钱嘛?现在公司确实需要资金周转,你应该体谅爸。”姜南山眸色猩红的看着她。
“……”
姜言坐在那儿,心里五味杂陈。
她在乡下长大,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也受了不少冷眼,要说学到了些什么?那就是做人不能太善良,善良必须带锋芒。
否则就会像外婆这样,一辈子活的谨小慎微,付出再多也填不满别人欲望的大坑,到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
姜南山还好意思说她眼里只有钱?
为了钱,能让自己女儿嫁给不能人道的病秧子冲喜,这样的父亲有什么资格说她?
不过,她来这里的目的她很清楚,他们说什么她不在乎。
“您说的对,我眼里就只有钱,不把钱给我,我马上带外婆离开,到时晏家来找你们要人……你们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