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望着面前的风景,熟悉的光影漫上心头。
以前在老宅的时候,她要是遇上烦恼的时候,就会坐在秋千上,荡一荡。
从低到高,从高到低,她在空中回荡时,好像不愉快的情绪也会被荡走——大哥会为她推秋千。
傅渊也给她推过。
就一回。
那回,傅渊和谢欢做题比赛,比谁最后分数高,输的人就给赢的人做一件事。
傅渊输了。
谢欢让他推秋千。
推了足足十分钟。
在年少的岁月里,她一直被他奴役。
那是唯一一次她驭役了她。
坐得她可开心了。
往日旧景尽在眼前,曾经她也笑得傻子一样,而现在,她的女儿,笑得没心没肺,让她觉得突然生出了一种往事不可追的感伤。
“谢小姐,夫人让您去2号别墅和她共进午餐。这个小娃娃要是愿意,可以跟着过去,北临少爷想和她玩。”
春姐突然跑过来,传达了钱芝的吩咐。
谢欢立刻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忙道:“果果我就不带去了。小叔,你陪这孩子玩吧!”
她怎么能把孩子再带回“虎口”?
谢欢走得飞快。
傅渊眼皮跳了好几下,刚刚她明明和孩子玩得很开心,可这会儿却逃也似地逃走了,为什么?
他的眼神变得若有所思,转身抱起果果,不动声色套起了话:
“果果,来,跟叔叔说说看,你妈咪叫什么?你的心愿,叔叔给你达成了,现在,叔叔得帮你找妈妈了!”
边上年小刀眼皮直跳,看向果果,担忧她会脱口说:“我已经找到妈妈了呀!瞧,偶像就是我妈咪。”
他暗暗冲冉冉摇头:果果,千万不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