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着她。
早上五点,卓静忽然醒过来,她做了噩梦,睡得很不舒服。
她想要去下洗手间,打开了卧室的门,迷迷糊糊往外走,拖鞋踩到了什么黏黏的东西,她的身体骤然失去平衡,砰的一声滑倒在地。
卓静整个人被摔懵了,她感觉自己的手上也沾染上了一些什么。
屋里拉着厚厚的窗帘,阻挡了外面的阳光,让她不清楚。
“怎么了没事吧”
老公听到了声音,起身按亮了灯。
借着卧室里照射出来的灯光,卓静清了,她坐在一小摊的暗红血迹之中,然后她抬头往天花板上去,白色的屋顶已经被晕染出了一大片红色
认谁睡得迷迷糊糊的,到这样一番景象也会吓出一身冷汗。
卓静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不是幻觉,从开始就不是她的幻觉。
那血滴还在从天花板往下滴着。
滴答。
滴答
一个人的社会关系可以简单到什么程度呢
孤零零的,她活着,不为人知,她死了,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就像是一朵没有授粉,过了花期凋谢了的花。无人注意到是哪个瞬间,它落入了泥土,就什么都没有了,仿佛世间都没有它存在过的痕迹。
姚飞眼睫微动,翻着手中的一份卷宗。
这一个案件的死者就是这样的一位老人,她名叫周冰怡,性别女,年龄69岁。
她的近亲大多在多年前就离开了她,老公病逝,父母死亡,没有子女。
她年轻的时候做过护士,60岁以后退休,拿着退休金,独自生活,一直到了现在。
现在只有一些远亲偶尔过来她,朋友只有几个,一个手掌数得过来。
隔着案卷,姚飞都感觉到了一种孤独。
可就是这样的一位老人,死在了自己家里的客厅里。
直到鲜血渗透到了楼下,楼下的邻居才发现报了警。
如今发现尸体半天有余,尸检已经进行过,死亡时间初步判断是一天前。
老人死前受了外伤,有一处伤口刺中了腹部,流了很多血。
从现场的照片上可以出,周冰怡躺在客厅里,侧着身,身上的血从伤口里流出,汇聚在地板上,好大的一滩
。
屋子里很干净,没有留下什么脚印和指纹。
老旧的小区,没有拍摄下来有异常的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