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跟着赭影朝皇城军的方向走,路过那几个小徒弟身边时,展昭忽然停下了脚步。
几个三月斋的小徒弟见展昭站在身旁,就都抬头看他,眼里隐约还是带点仇怨。
展昭自然能理解,在三月斋看来,是茅山派害死了他们师祖,而开封府是包庇茅山派的人。
这时,远处有几个江湖人在对这几个小徒弟招手,似乎是示意他们跟着走。
几个小徒弟刚想站起来,展昭却开口,“留在开封府最安全。”
几人一愣,展昭接着说,“你们师祖临死让我保护你们安全。”
三月斋的弟子们彼此看了看,不确定地看着展昭,眼里满是不信任。
展昭指了指开封府的大门,“你们进那扇门,我会保护你们安全,直到抓住真凶为止。”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啊!”
“就是啊,你说不定和茅山派是一伙的……”
“就是你抓了我们掌门……”
几个茅山派小徒弟仗着胆子跟展昭犟嘴。
展昭也不说话,等他们说完了,伸手指了指远处的江湖人。
几个江湖人见展昭指他们,赶紧转身就走了。
“哪怕有一点可能危及自己,都会转头就走,这种人是靠不住的。”展昭不紧不慢第说,“只有真正的亲人,才会在临死前还关心你们。”
三月斋的弟子都不说话了。
“你们不信我,至少应该相信你们师祖吧。”展昭对他们轻轻挥挥手,那意思——赶紧进开封府去。
几人又略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跑上了台阶。
开封府大门口,王朝马汉带着几个弟子先进去,公孙指挥人小心地将摘月的尸体收起来。
在一旁等着展昭的赭影,此时心中莫名就生出几分敬意来。其实展昭完全没必要管三月斋的弟子,但他还是要管,究竟是因为摘月临死前的托付,还是几个小弟子伤心的泪水。但帮助绝境中的人、保护弱小、似乎已经是展昭的一种习惯。
看着三月斋弟子跑进开封府的白玉堂,望了一眼高高台阶上那面巨大的鸣冤鼓,微微地笑了笑——世人看了太多展昭惩恶锄奸的那一面,觉得这就是侠义。可事实上,展昭回留在开封府的真正原因,其实和那面鸣冤鼓一样,帮助陷入绝境的人,保护弱小无助的人,这才是展昭心中的侠义。
五爷盯着跟赭影走进皇城军队伍中的展昭看着,冷不防有人戳了一下自己面颊。
五爷一愣,扭脸,腮帮子就被人掐住了。
哪个那么大胆敢掐白玉堂的脸?除了展昭,自然就是天尊了。
天尊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达出来了,一边捂着嘴一边掐着白玉堂的脸闷闷笑,“哎呀,你面瘫什么时候好的?笑纹都出来了!有些病公孙都治不好,展昭却能治哦?猫妖无敌呀!”
五爷无语地拍拍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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