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溅泪什么都没说,背影消失,只留下几片飘零的落叶。
……
京城。
苏母最近是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
偏偏家里人最近又很是忙碌。
商明娥和苏浩然最近已经搬回到了京城居住……她的娘家本就是京城本地一个小型世家,不缺居所。
苏浩然也应聘了一个山海司的职位,继续自己的项目和研究,原本的生意找了苏家人去打理,一家子暂时定居在京城。
一方面是两个女儿都在京城的神策府,需要他们盯着和照顾;
另一方面也是和北冥家的关系逐渐缓和后,她能时常去看看闺蜜散散心聊聊天。
今天是接到了南陵市老朋友的电话,听人说白榆家的房子晚上有人开灯和动静,莫不是遭了贼。
她想来想去,还是坐立难安。
便想着去北冥家,与北冥钥说些话。
刚刚进入了北冥家,便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站在温室的门口位置。
那名身材格外高挑的女子一袭黑衣,没有进去温室。
商明娥没想着过去打扰,打算原地等一等,却听到了对方开口说了一句话。
“白榆……去世了。”
“他和罗睺交战于东海之滨。”
“消息已经确认。”
“阿钥,节哀。”
苏母瞳孔剧烈收缩,呆愣在原地,像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眼神凝固着,呆呆望着正前方,耳畔响起剧烈的耳鸣声,天旋地转,刹那间,万念俱灰。
她身体一晃,倒了下去。
……
接到了妻子晕厥的消息后,苏浩然立刻推脱了所有工作赶到了北冥家。
进门时正好见到了离开的花溅泪。
“……节哀。”她说了两个字,背影消失在长街上。
苏浩然还不太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进了北冥家大门时,听到了温室内传来压抑的哭泣声。
他来不及擦一擦额头的汗水,便见到商明娥满脸泪水的跪坐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
苏父走过去,轻轻揽住妻子的肩膀,刚刚想说一声‘没事’。
“浩然,玉京……没了。”
她抓着丈夫的衣襟,嚎啕大哭:“我的孩子,没了……”
苏浩然脑袋一阵嗡鸣,又想到刚刚那女人说的‘节哀’二字,顿时头脑一片空白。
白榆他养了十年之久,和亲生的毫无区别。
他当初死活拦着不让两个孩子去蓬莱,不正是怕他们出事吗?
只是白榆太有出息了,有出息到让他都要忘记去担心的程度。
甚至连被质疑死去多年的苏若即都找了回来。
一家团圆是他内心最大的美好期许。
这个一家五口里,肯定也有白榆。
他多少年来都在暗暗期盼着两个孩子早些成婚,能顺理成章的喊自己一声爸。
苏浩然抱着商明娥的肩膀,苏母直接哭到喘不过气来,被一只手点在后背上,让她昏睡了过去。
北冥钥收回手,低声说:“带她回去吧……好好照顾,伤心过度容易引发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