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像许彻这样被绝望现实压垮而选择自杀之人绝不在少数,因此归元宗特意在宿屋深处划出了一片区域建造了一座斗技场,以供矿奴们宣泄不满。
这并非出于对矿奴们的怜惜,而是源自于他们对挖矿工具的珍惜。
分魂在宿屋区域上空游荡着,很快便发现了一座亮着火把,人声鼎沸的独特建筑。
它整体呈环形构造,外国内低,周围的石阶上成群的围坐了不少人,看打扮有矿奴,有归元宗的守卫弟子,他们此刻都将目光投向中心位置的广场上,那里正有一名修士矿奴与一头一级下阶妖兽战成一团。
那头妖兽乃是一头石蚯,浑身附着沙石,体型不大,还不到一人高,出了皮粗肉厚爪尖牙利,便没了别的本事。
但由于被压制了法力,又没有法器傍身,修士矿奴此时仅能施展一些威力低下的法术,打在石蚯身上,只能打掉它体表的沙石护甲,根本造成不了多少伤害。
因此修士矿奴落入下风,时不时便会被石蚯抓住机会上来一爪,在他身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修士矿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此时的他体力也逐渐不支,眼看着就要沦为石蚯口中肉食,他心中满是绝望,抬头朝斗技场北边的一处高台望了一眼,带着恳求之意。
而在正对着广场的一处高台上,三名身穿归元宗弟子服饰的筑基期修士正坐在一张巨大圆桌旁,看着圆桌中央照应下方战局的法器,有人欣喜,有人恼火。
“真是没用,白瞎了这么看好他!”一名长发男修士怒气冲冲道。
在他左手边,一名肥硕修士乐呵呵地伸手,将桌上的灵石都揽到了自己面前,笑道:“哎呀,龚师兄也别生气了,这石蚯本来就防御力惊人,他能支撑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
“晦气!”长发男修仍是一脸不满,为自己输掉的灵石闷闷不乐。
此时又有一名细眉修士开口道:“龚师兄,既然赌局已经结束,还是让人将石蚯擒住吧,再打下去要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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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害我输了灵石,这狗东西死了拉倒。”长发男修满不在乎。,!
或者说,在他们的认知里,自称为神的,不过是强大一些的修士。
然而分魂却笑了二声,问道:“所谓神,乃是众人祈祷而生,回应众人愿景之人对于那些在沙漠中因缺水而死之人而言,能够给予他们水源之人,便是神,而对于那些深陷困围之人而言,能够救他们于苦海之人,便是神。”
闻言,许彻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可很快,这丝警惕便烟消云散。
他如今已然走投无路,要不然也不会想到自裁,任何摆在他面前的逃生机会,对于他而言,都是绝对不能放弃的救命稻草。
“好,我答应你,接下来我该怎么做?许彻点点头,做出了决定。”
“每日诚心祈祷便可,剩下的吾之使者会告诉汝。”分魂声音逐渐模糊远去。
“使者是谁,我该怎么找到他?”许彻连忙问道。
“左轻辉。”分魂的声音彻底消失不见,屋子里,许彻站在原地,低头思索良久,最终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朝天空一拜。
“冥月神在上,信徒许彻,向您祈求恩典”
时近子时。
矿场中,穹顶上的照明法器散发着微弱的光亮,好似皎月当空,朝大地洒下银辉。
一只魂鸦于石屋间穿梭,寻找着乌鲁的踪迹。
整座矿场都被庞大的阵法笼罩,与陷沙城相似,这道阵法既能够抵御黑风带来的煞气侵蚀,也能够阻绝遁地术的施展。
当然,那些延伸出去的矿道并不在阵法的笼罩范围内,因此凡有修士要下入矿道挖矿时,必会有一名修士监工随行。
而如今,夜已深,监工们都回了自己的住所,只留下几人把守着通向修士矿奴们居住的宿屋区域的出入口。
若想寻人,此时是再合适不过。
看守们并没有限制修士矿奴们在宿屋区域的活动,只不过,在劳累了一天后,大部分矿奴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到处乱转,都早早回屋休息,以应对日复一日的枯燥劳作。
但这暗无天日的枯燥生活,也并非所有人都能忍受的。
他们心中压抑的烦操情绪渴求着宣泄,不是朝向自己,就是朝向他人。
在过去,像许彻这样被绝望现实压垮而选择自杀之人绝不在少数,因此归元宗特意在宿屋深处划出了一片区域建造了一座斗技场,以供矿奴们宣泄不满。
这并非出于对矿奴们的怜惜,而是源自于他们对挖矿工具的珍惜。
分魂在宿屋区域上空游荡着,很快便发现了一座亮着火把,人声鼎沸的独特建筑。
它整体呈环形构造,外国内低,周围的石阶上成群的围坐了不少人,看打扮有矿奴,有归元宗的守卫弟子,他们此刻都将目光投向中心位置的广场上,那里正有一名修士矿奴与一头一级下阶妖兽战成一团。
那头妖兽乃是一头石蚯,浑身附着沙石,体型不大,还不到一人高,出了皮粗肉厚爪尖牙利,便没了别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