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智和尚当时就在遗体的前方,眼看着黑色恶狗扑过来,现场大部分人都慌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有些人出于本能的躲避,有些人想要上前帮忙却因为距离太远而爱莫能助。
只有玄智和尚最淡定,他右跨一步挡在黑狗的正前方,在黑狗起跳扑过来的时候,玄智和尚抬起右手卡住了黑狗的脖子,左手抓住了黑狗的后腿,将扑过来的黑狗抓住,高高举起黑狗的身体,丢向了灵堂外面。
真不愧是会点会武功,这身手都比一般人利索。
老关紧接着冲上前,一脚踹在黑狗身上,将黑狗踹出去六七米远。
黑狗像是打了激素一样,在地上滚了两圈后再次站起来,冲着灵堂狂奔。
老关随手抓起身边的一把椅子,拎着椅子走上前抵挡黑狗。
当时我就站在遗体边,目睹了这一切,玄智和尚低声说道:“黑狗被恶鬼附身,明显是背后有人使坏,冲着二哥来的。”
老关拿着椅子狠狠的砸在黑狗的身上,单膝跪在黑狗身上,转过头对玄智和尚大声喊道:“起灵。”
玄智和尚高声喊道:“起灵——”
灵调局的四个人抬起吴老二的遗体,从停尸厅缓缓的向外走去。
另外一组灵调局的人紧紧的守护在遗体四周。
我跟抬着遗体的队伍走出来,经过老关身边的时候,特意低头看了看那只被老关压在身下的黑狗,黑狗的眼睛只有白眼球,完全看不到黑色的眼球,就像丧尸电影里的丧尸一样。
这不正常!
我回忆昨天夜里打坐运气时的体感,深吸一口气聚在体内,感受到了一股带着热浪的气体在腹部、胸口汇集,然后利用意念试图将这股气息转移到右臂,我想和昨天打坐时的画面一样,将体内的这股气体转移到右手,再用剑指“射”出去。
可惜我尝试了三次,都以失败告终,直到队伍离老关和黑狗很远了,我仍旧没能控制好这种感觉。
分析原因,我觉得这次是行走状态而不是打坐,所以不太好控制。
整个葬礼只出现这么一点意外,剩下的流程相对来说顺利了很多。
火化之后,骨灰被暂存在火葬场。中午的午饭还是钱磊安排的,把吴老二的葬礼办的风风光光,对于吴老二的死,钱磊始终是心存愧疚的,以至于午饭的时候他多喝了几杯。
下午出去辽宁省葫芦岛的慈圣寺,一共安排了两辆商务车。
我和钱磊坐在第一辆车,副驾驶还有一个助理,负责订酒店什么的。第二辆商务车里是白清浅和霖霖,同样安排了司机和助理。
在去圣慈寺的路上,钱磊又和我聊起来福来堂的事,他很诚恳的说道:“吴大仙驾鹤西去我这心里始终空落落的,以前福来堂养了那么多所谓的大师,真的有事了,只有吴大仙拼死帮忙出头,明知不敌对方,却仍旧从容赴死,这恩情我记在心里了,吴大仙生前爱钱,我却不知道他为什么爱钱,他从来没对我提起过,但凡他提上一句,我都不可能不管的。”
我不知道钱磊说的是场面客气话,还是出于真心的,以至于这话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黄小跳借用我的身体对钱磊说道:“给仙家捐殿那也是看缘分的,并不是谁都可以出钱做这件事,这世上有很多人做了太多太多的亏心事,想要破财免灾就来寺庙、道观捐钱,以此来消除自己的孽障,有些人可以破财免灾,而有些人连‘破财免灾’的机会都没有。仙家接受香火供奉,那也是很挑剔的,品行不好的人,出再多的钱供再多的香火,正修的仙家也不会接受一点儿,当然,非正修的除外。”
钱磊听到黄小跳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一脸惊愕的转过头看向我,很快就明白这不是我在说话了,他有点拘谨的问道:“我……我多问一句啊,‘正修’和‘非正修’有什么区别?只是修行渠道不一样么?”
黄小跳解释道:“‘正修’就是规规矩矩的修行,顺应天道、尊重因果。‘非正修’就是不按照规矩办事,既不修佛也不修道,甚至是误入旁门左道,比如有“吸血摄魂”来提升自己修为的修行方式,这样的确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提升自己的实力,但这种修行的方式,是不被天庭认可的,在天庭与佛、道眼里,视为:妖!根本没有晋升的可能。这样修行的仙同样需要香火供养,于是民间就多了很多‘鬼堂口’,多了很多‘鬼弟马’,只要有人给钱,什么事都做。”
钱磊又来疑惑了,问道:“那他们为什么不选择正修呢。”
“我”深深的叹息道:“谁不想有好的正修缘分呢?前提是很多仙都没有这样的机会,进不了正规的堂口,就没有出山给人看事解决问题的资格,能力不足之前,大堂口又怎么会要这种能力不足的混子呢?这时候就得想尽办法提升自身实力,所以很多仙都是在这个时候误入歧途的,‘吸血摄魂’‘入鬼堂口混香火’,当他们现选择了这些不好的修行方式,反而提升修为实力度奇快的时候,就再也愿意接受正修了。”
钱磊恍然大悟道:“理解,就像是正常做生意赚的少,但是收入合理合法,尝试了一次走私看见了暴利,就不愿意再好好做生意了。”
“对喽……”黄小跳得意的说道:“就是这么回事。”
闲聊了一个多小时,我的确是有些困了,躺在商务车的后排睡了一觉,感觉车身摇摇晃晃的穿过了一个隧道,在高上车进隧道很正常,而我却有了一个第三视角,眼睁睁的看着商务车进入了一个山洞。
山洞门口还刻着三个字:“旋风洞”。
我的体感随着车进到了山洞里面,有些凉飕飕的感觉,才进去没多久,就有一个黑衣少年出现在眼前,他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身穿古人的衣服,在我对面拱手作揖,彬彬有礼。
我觉得自己“着了道”,看着面前的少年问道:“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