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森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心情极差,他刚想骂人,可一看来电显示,立刻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时墨啊,这么晚了怎么……”
“秦铭人呢?”秦时墨打断了他的无效寒暄。
秦广森一头雾水:“不知道啊,他这两天都没回家住……”
“秦经理,我给你时间让你儿子滚出京市,怎么,我说的话已经不管用了?”
秦广森强压着不满:“他好歹也是你侄子,虽然之前做错了事,但不是也教训他了吗?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秦时墨冷笑:“我只是让他滚出京市,也不是让你离开秦氏集团,怎么叫赶尽杀绝?”
秦广森咬着牙,还想争辩什么,却听秦时墨声音更冷:
“亲戚一场,我已经仁至义尽。既然他不想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他直接挂断电话。
秦广森气得狠狠将电话摔在床上,惊醒了身旁的女人。
女人糊里糊涂地看着他坐在床上生闷气,问道:
“谁啊?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秦广森猛地转头,将满腔怒气全部发泄到女人身上:
“还不是你那个好儿子惹的祸!我看这个家早晚被他霍霍没了!”
女人瑟缩了一下,不敢再多问什么。
秦广森狠狠地攥紧拳头,眼底闪过一抹冰冷寒意:
“秦时墨!你欺人太甚!”
秦时墨没有再等,连夜找了警局的好友肖君泽,报警抓人。
秦铭是在一个医院被找到的。
他的手腕被银针直接戳穿了,疼得他呲牙咧嘴哇哇叫,整个走廊都听得到他鬼哭狼嚎的声音。
警察赶到的时候,医生已经处理好了。
秦铭一见到秦时墨,当即就怂了。
不等警察把人带回警局,他当场就坦白交代:确实是他把许知俏迷晕了,又让人开车把人带去了一个地方。
“带到哪儿去了?”秦时墨揪着他的衣领子,眼中怒火灼灼。
秦铭支支吾吾的回答:
“温、温家的一栋别墅。”
“温家?”秦时墨眼眸一窄:“温盈盈?”
“对,是她……”秦铭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下意识解释:
“小叔,真不是我策划的。温盈盈说,她就是要给许知俏一个教训,不会伤害她的。我只是气不过她当时往我身上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