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母女俩已经从胡雪那里知道是谁为她们出头做主,更清楚校领导们不会出来承认错误。岑母拉着岑溪转身在聂然跟前跪下。
她俩作为刚死的鬼魂,魂体很弱,正常情况下连活人都靠近不了,更不可能出现在这种人气重还有麒麟兽的地方。她们附身的胡雪的狐毛上,再加上有胡雪的法力加持,这才能够出现在这里,也使得在场的人都能够得见她们,听得到她们话,但那声音跟正常人话的声音不样,飘飘悠悠鬼气森森的。
岑溪告诉聂然,因为她家里穷,唐欣怡直欺负她。
她找过班主任很多次,老师都不管,为什么只欺负她不欺负别人,让她反省自己。于是唐欣怡越来越过分,叫上班里的男生起欺负她,步步的变本加厉,直到他们把她拽上女生宿舍的天台殴打,最后把她抬起来扔了下去。
岑母把女儿出事后,又把学校领导删除监控,禁制学校师生讨论这事,不让媒体报道,扭曲事实抹黑岑溪,将责任推卸到家长头上,是因为单亲家庭缺少父母关,又因为家贫自卑再加上成绩下滑厉害导致抑郁,最后想不开跳了楼。
岑母道“我知道我女儿不会跳楼的,我跟着狐大仙学了些本事,召回岑溪的魂魄,便想找到证据为她讨个公道,哪想到来了个没有剃度的和尚,将我给打死了,还拘走了我们母女的魂魄。”
胡雪对聂然“她满身伤痕,调查出来的结果却是受不了女儿去世的打击,自杀的。”
学校领导、股东们见到来的这几个人并不是向他们发起控诉,而是跪在聂然跟前副求她做主的样子,再联系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也是聂然先打了江炼再出了学校,之后才发生的,心下顿时有了猜测。
余总拉着顾穆先往厢房外去。他打开门,两个身高足有米九跟铁塔似壮汉站在门口,满脸不善地扭头着他们。
余总吓得又马上把门关上,拉着顾穆先去到厕所,“这事是聂然搞出来的吧我们没得罪他吧她是你家的亲戚吧这事你搞定搞什么啊,让她来借读,搞出这么多事情,这什么鬼”
顾穆先“江炼的事是你处理的。聂然是我家亲戚,这亲戚关系远着呢,你没见到连我的麻烦都要找了吗我那鬼宅子,差点害死我儿子,人家要还回来,你管呐。”他完,懒得跟余总,拉开厕所门,出去了。
聂然纠结得直挠头,心“这还让我断上案了呀我又不是法官。”她问“那你们现在想怎么办”她想了个词,问“诉求是什么”
狗哥差点没忍住笑,心哟,你还知道问诉求啊。
校长清清嗓子,“这事我得两句。首先,这是学生间的纠纷,江炼已经死了,他们整个宿舍的人都疯了,还有那唐欣怡,不仅疯了,还摔断了腿,这已经得到报应了。我们作为学校领导,只是处理后面的事情,当初找到岑溪母亲的时候,也过愿意出于人道主义赔偿给她。至于她的死,她的那和尚来路,对吧,她都了是江炼干的,跟我们学校无关。”他对聂然“你不能怪到我们头上,是不是”
聂然个大白眼翻过去,“你们也就是岑溪性子软好欺负。”
她对岑溪“你都拜了狐仙了,还让唐欣怡欺负这么久啊,我小学时候也被同学欺负,我打得他们妈都不认识他们,老师让我请家长,狗哥还去咬了老师的腿,爷爷还赔了她千块钱打疫苗,但打她以后,她见到狗就绕道走,同学再欺负我,她都是骂别人,不骂我了。她要骂我,我家的狗就咬她。”
狗哥清清嗓子,斜眼向聂然没问你过去的丰功伟绩我的黑历史。
岑溪母女默默的不话了。
聂然“你们这事,我不管,反正我已经向师父报备过了,他们也不会管的。”
道门不管,那自然就是这事情让他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胡雪、岑溪母女当即扭头盯上了在场的师生,面上凶光毕现。
忽然,砰地声,厢房门被撞开,个身高米五左右胖得跟只球似的矮胖子连滚带爬地进来,守在门口的两个壮汉更是满脸惊怕地跑了进来。
聂然扭头去,心想什么情况
厢房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那铃铛声好像直接在脑子里炸声,震得脑子嗡嗡的,满屋子的妖怪瞬间跪了大半,个个跪坐在地上抱着头,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狗哥的脸色大变,站起来,叫道“降磨杵”
胡雪的三条尾巴全部竖了起来,头上竖起了长长的狐狸耳朵,脸上、手上都浮现起了毛。她甩尾卷,将眼前就要消散的岑溪母女把卷住收进了尾巴中保护起来。
学校领导大喜过望,这显然是有收妖的高人来了,纷纷朝门口望去。
两个大和尚,前后地从屋外进来。
这两个和尚长相非常普通,如果只脸和身材,扔到大马路上瞬间淹没在人堆里找都找不出来,可那表情庄严肃穆,身上透着股威重之势,就很不寻常。
两个和尚的目光往屋子里扫,瞬间落在还能维持人形的狗哥、花狸、胡雪身上。
走在前面的和尚,“我这里的妖气怎么这么重,原来是通灵教的左右护法、左使都在这里。”
随即,两个和尚的目光落在聂然和旁边的百万身上,见到他俩跟堆妖怪聚在这里,不由得诧异了下。刚才出声的和尚问道“二位在这里做什么”
聂然问“你们是为鬼佛爷的事赶来的吧”
那和尚道“正是。路经此地,见到妖气冲天,故此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