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不平戳上去,就好像戳成了空气,手感告诉她,似乎还有一层气膜隔阻。
聂然觉得,这层气膜很可能是关键。
物理攻击没有用,那就试试魔法攻击呗。
她爬在墙壁上,不好施展法术,于是又回到地面。法术攻击,她也不太会,就是点皮毛,其实就是用丹田里的真气释放出来汇聚成奇奇怪怪的东西。可要破那层气膜,得怎么采取法术攻击呢
聂然用得最溜的还是斩不平和镇狱火。
她犹豫过后,用镇狱火覆盖在斩不平上,以真气驾驭,将它朝着顶上的裂缝劈去。
可依然是气感所阻,没砍开。
聂然又换个方式,配合通灵术,或许能有奇效。地上还有点剩余的血水,已经够用了。
她施展通灵术,闭上眼睛,却忽然见自己正躺在一口铜铸的棺材里,紧闭双眼,怀里抱着斩不平,衣服已经让血水浇透了,头发也都是血水。那样子起来比那什么还像那什么。
聂然吓得心跳都漏了几拍。
她抚着胸口,告诉自己,“镇定,镇定。”再一次施展通灵术,试试自己能不能睁开眼睛,然后就突然间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那感觉就像是突然从噩梦中醒来了。
棺材里很黑,充斥满奇奇怪怪的味道,血腥味混着腐烂的味道,还有铜锈味。好在,她的视力好,还能释放出镇狱火照明,很快便清楚了棺材里的情形。
这就是一口铜棺,之前自己到的巨大的铜锈,这会儿变得小小的。她还在身上捡到几颗削掉的铜铸小兽头,之前起来有小货车那么大的水龙头,这会儿在头里只有手指头大小。
聂然解秋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挥着拳头砸棺材,大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云昭的声音响起,“聂然师妹,是你吗”
外面能听到我的声音了聂然大喜过望,叫道“我在棺材里,你们帮我开下棺材呗。”
云昭说“这个是封妖棺,我们怕被收进去。你是镇狱火投胎,不怕这口封妖棺的炼化,我们要是碰到它,很可能会被收进去化成血水,没了。你的功力深厚,强行破开就行了。您这都已经出阵了,只需要把这棺材破开就能出来了。加油”
到头来,还得靠自己
行吧
聂然握住斩不平,又一次戳向了棺材盖,同时大力地一脚踹出去。
这棺材,被谁给焊死了吗
她一脚踹上去,棺材四周纹丝不动,倒是脚踹到的地方,咣地一下子飞出去一块,差点把脚给折了。
聂然痛得嗷嗷地叫了声,但到了光,也闻到了相对新鲜的空气,精神为之一振。她对着破洞处连续猛踹七八脚,踹得破铜块四散飞溅,终于踹开一个可供人进出的洞。
她爬起来,从洞里钻出去,就听到大家“哗”地一声惊呼,所有人齐齐后退,满脸震惊,外兼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杨雪岭正磕着瓜子赶过来,一眼见聂然爬出棺材时的样子,傻在了原地。
聂然,披头散发,脸上淌着血水,脸色苍白,眼睛幽绿中泛着红光,再加上那爬出来的造型,比贞子还要可怕。
这要不是认识的,知道聂然没有诈尸的可能,杨雪岭都得担心徒弟是不是被收进去炼成什么僵尸或妖怪之类的了。
聂然用棺材里爬出来,脚踏实地,心头不爽,转身一脚把棺材踹翻,无视大家的眼神,顺着有新鲜空气传来的地方向外去。
自己这会儿是什么鬼样子自己知道,就不要去碰触别人招人嫌了。
百万犹豫了下,跟上聂然,说“你身上好香啊。”
聂然知道百万肯定是闻到了血水的味道了,麒麟族的嗅觉有时候也是蛮奇怪的。人们闻起来难闻的味道,有时候对它们来说是极至美味,例如煞气什么的。她告诉百万“不是香,是甜。”她尝过的。
百万用力地“嗯”了声,因为过于高兴和开心,眼睛都似有光在绽放,用力地嗅着鼻子,甜不甜不知道,很香是一定的。
聂然百万馋馋的样子,说“我都打包了,身上的都是剩下的。我估计呀,在我把它们收进封妖窟以前,棺材里装有不少。”
百万用力地“嗯”了声,说“我问下舅舅这是什么东西。”
聂然说“好啊。”她往前走出去没多远,便见到一个大坑,有阳光照下来,还能到天空,周围还有绳子往上去的。她抓着绳子,飞快地爬上去,便见到旁边搭了几顶帐棚,还有考古队的人坐在帐篷前拿着仪器测来测去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突然,有个考古队员抱着台仪器过来,正好跟聂然撞上,吓得“啊呀”一声,猛地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