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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的第九十七天(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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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死屋之鼠沦为幼教读物,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欢迎收今天的节目安和少女打工记魔人特辑篇,我是你们亲的主持人,一位知名不具的失业少女。

“果戈里,费奥多尔君真的太过分了。”我抱着一杯土泥一边吃一边控诉,“他不仅把我的仓鼠当成了愚蠢的土拨鼠,呸,愚蠢的花栗鼠,还辣么冷酷辣么无情地将我轰出了他的工作室,你说人则能如此无情”

“对啊,我觉得小千夜的设计很有品味”果戈里嗯嗯点头,回忆起挚友一言不发把他们都轰出房门的冷酷模样,与我同仇敌忾,摇旗助威。

即将再次熬夜修代码的费奥多尔闭嘴,我现在只想把你们扔去雪地里喂熊。

“愚蠢的男人,如果我的得意之作如此轻易就能被随意抹除,你未免太小我全能美少女的称号。”我低头猛吃两口黑椒土泥,着吧,他等会儿就要出来求我。

“你做了什么”说魔人魔人到,紧闭的房门再一次开启,苍白瘦弱的青年扶着门框,我的眼神中染上几分惊奇。

明明只是换了一个图案,在他原有的代码上加了几行,费奥多尔无论怎样删减修改都无法还原成最初的模样,只能着那只花栗鼠在面前蹦蹦跳跳,用那张灿烂过头的笑脸对他发出一波又一波嘲讽。

好想打人,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姑娘那么欠揍呢

“是商业机密哟亲。”我含着勺子抬头,“只会告诉自己人哟亲,亲亲考不考虑聘用我鸭”

呵,休想白嫖,名份拿来。

“互联网公司吗你说的是哪一家”记起我人设的费奥多尔试图回忆被自己吞并的无数家公司,从记忆旮旯里找一份offer出来给我。

“只要是你有资格做主的组织,我都行。”我表示无所谓,哪条鱼我都,海王的鱼塘宽阔无边,你给多少都装得下。

“好吧,我聘用你了,过来解决你的代码。”一句可有可无的口头承诺而已,费奥多尔无所谓地答应下来,反正开不开工资纯粹他心情。

芜湖,我就猜到这个黑心老板不怀好意,但我又不馋你那点工资,我直播一场相声就赚回来的事。我馋的是我的主线任务进度条,能用任务进度换生命点何苦霍霍我的存款。

系统爸爸很偏我,对主线任务的判定很松,拿到该组织管事人一定力度的承诺即算任务完成。也就是说,魔人君随口一句的承诺,是算数的。

他旗下的组织是叫死屋之鼠吧我先前亲手设计了图标的组织,多可的西伯利亚大仓鼠,为什么它的原型不懂我呢好端端的,何苦同类相残。

我一边走向工作室一边打开任务面板,咦地惊讶向进度条怎么一晃眼蹿了这么长一大截

“死屋之鼠、天人五衰”新增了两张邮票,难道眼前的这位朋友也是一位二五仔同行因为他同时在两个组织做到了高层地位,于是钻空子的我也得到了双倍奖励好家伙,我喜欢。

也不一定,魔人君是死屋之鼠的boss,那么死屋之鼠的实际地位应该对标我的拜青花鱼教,同样以动物命名,我高雅的品味再他糟糕的取名,这就是他只能脚踏两条船而我无极限的秘诀。

“真的不考虑我的设计稿吗”我在改代码的最后一秒垂死挣扎,“多可的仓鼠,谁会拒绝毛茸茸呢用这个你招聘新成员的几率都会增大的,信我,我玄学贼溜”

不,用这个他只能招到幼稚园毕业的毛孩子,鬼才信你的话。费奥多尔冷酷地拒绝了我,全部驳回。

我无精打采地删除一段代码重新编辑,费奥多尔坐在我旁边,牙齿轻轻咬住大拇指的指甲盖,聚精会神地着屏幕中流动的数据流。

“有意思。”他喃喃道,伸手在键盘上敲了两下,调出一段新代码,“你这个。”

“喔喔,你的主程序吗好有趣的样子。”我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土泥,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指,“我”

“小千夜、阿陀”在外无聊的果戈里探出头,“怎么没人配小丑玩”他着屋内两个沉迷编码的网瘾少年少女,瘪瘪嘴,他的玩伴被阿陀抢走了,两个工作狂魔

就这样,以代码为开端,我开始了在魔人费奥多尔君手下打工的日子。日常是编代码敲代码改代码,偶尔和果戈里一起构思如何将魔术融入小品的复杂命题,生活十分充实。

大体都不错,只有一点果戈里欺骗了我,费佳根本没有保养过头发,他的洗发水我t同款之后用了三个月,无事发生,啧。

因为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名字实在太长,就算只念成“费奥多尔”也有四个字,很废口舌。为了我的舌头不被俄罗斯人的名字折磨起泡,我选择用昵称叫他。

我本想学习果戈里叫新老板“阿陀”,但“阿陀”听起来很像乡下小孩的浑名“阿牛”、“狗蛋”一类的。我很怕某一天我着大名鼎鼎的魔人然后大庭广众之下脱口而出一句“铁柱”,场面一定会很尴尬,直接友尽都很有可能。

在征求了他本人的意见后,我将对他的称呼改成了“费佳”,亲切友好短小好记,完美显示出我们之间的塑料友谊情比废铁。

换称呼意味着身份与情感上的亲近,约大半年的时间里,虽然费佳没给我发一分钱工资,但我意外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有意思的技能,就当交学费吧,他意外是一个很有耐心的老师。

那是一个下午,夕阳低垂时分,宽敞的安全屋内只剩我们两人,果戈里一如既往地消失不见。我写完了今日份的代码,一边揉着酸痛的脖子一边从工作室中走出,温柔的斜阳笼罩着我的身影,难得天晴。

圣经般空灵神圣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浑厚醇雅,我回房间的脚步一转,循着琴声走进一间闲置已久的房间。

彩色的玻璃窗在阳光下闪射出魔幻的色彩,空无一物的房间内只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落座,大提琴的音调越发清晰,我在门口站定,安静地听完整首乐曲。

闭着眼的青年睁开眼睛,紫红色的眸子将我一扫而过,他扶着大提琴站起身,让出座位,“要试试吗”

“我不会弹琴。”我站在门口摇摇头,编程、烹饪、开锁、谋杀、纵火我掌握一切在里世界生存的技能,唯独对优雅与风情毫无涉猎。

也不是不喜欢这些,只是没有机会去学。

活着永远是第一要务,我的时间安排不允许我为它们流连。

“并不难。”费奥多尔的指尖刮过几根琴弦,流畅的音符从他手下跃出,“来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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