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皎稀奇地着他。
太子殿下被姜若皎得恼羞成怒,又搂着她狠狠亲了一口,才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是见不得你和旁人那么亲近,可她既是你好友,对你来说必然重要得很,要是真闹起来了我肯定是站你这边的。何况赵王府儿孙众多,难道还差一个半大小子不成”
姜若皎道“那我回头和她说说,免得她心里一直难受,强撑着不亲近彦哥儿。”
两人商量停妥,姜若皎便找了个机会与张家娘子说了此事。
张家娘子虽有决心离开赵王府,却没想过自己可以把儿子也带走。
到底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还没出生就为他受过那么多的苦忍过那么多的疼,无异于从身上割下的一块肉,哪有不喜欢不疼的道理
张家娘子道“你们刚到京城事情也多,等时局安稳一些再说吧。”
姜若皎道“我彦哥儿心思敏感,你可以与他先说说此事,省得他下次又一个人偷跑出来。要是真碰上坏人了怎么办”
张家娘子觉得在理,晚上便与彦哥儿说了此事。
彦哥儿做梦都没想到张家娘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二话不说就表示自己一定会跟着娘走,说着说着还掉起了泪珠子。
饶是张家娘子向来比许多人要淡漠,还是被儿子引出泪来,母子二人哭了半宿,第二天起来眼睛是肿着的,精神起来却比往日要好,彦哥儿甚至要求下地自己走,硬生生跟着她们跑了一路,一点都不嫌累。
转眼小半个月过去,一行人转回清平县,修渠方案已经定好了,大伙都同意先往受灾最严重的清平县引水,征调去修渠的百姓都干得热火朝天,头一次觉得服徭役服得这么心甘情愿。
万子兴带着万晴过来主持苞米的播种,百姓们起初对这个长得和他们不一样的外邦人有些警惕,后来听她操着一口比他们还纯熟的官话也就逐渐接受这么个小姑娘的指导。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姜若皎一行人回来时苞米都快种完了。
甚至还有邻县百姓听说是太子殿下让种的,积极地前来讨要新粮种,直说自己家里也有几片旱地种不了别的。
卢重英做主把余下的种子也分了出去。
姜若皎得知形势一片大好,心里也高兴得很。
太子殿下也很高兴。
该办的事都办完了,他们也可以回家了。
还是姜若皎先发现不对,问卢重英“外祖父和外祖母哪去了”
卢重英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他说道“他们得知这边的秋社好几年没办了,觉得这不妥当,下乡动员百姓举办秋社去了,说是今年秋社一定得好好热闹,不办起来他们就不走了”
社日分为春社和秋社,对百姓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日子,一来可以通过社日让自己村中的待婚青壮露露脸,帮他们讨个心仪又能干的媳妇;二来可以借此向土地神、五谷神乞求来年五谷丰登,表达寻常百姓心中最简单、最淳朴的期盼。
清平县这些地方把社日都给丢了,显见是被废帝在位的那些年给折腾得没了盼头。
秋社确实是该捡起来的,可二老跑去添什么乱他们还能上台表演不成
相较于卢重英的苦恼,万子兴对卢家二老的行为却十分支持,笑呵呵地道“既然卢叔他们想留在这边,我就在这里置办个宅子好了,正好晴姐儿也想留在这儿苞米的长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以及时补救。”
卢重英觉得万子兴更像是二老的亲儿子,不管二老想干什么万子兴都想方设法惯着,绝不做任何让二老扫兴的事。
卢重英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能把二老拉回来拴着的好办法,只得无奈地说道“那就辛苦你了。”
太子殿下对社日也很感兴趣。
他在院求学时也听人说起过这事儿,只不过那时候院不给他们放假,怕他们把心玩野了,他也只能听听同窗们的介绍解解馋。
听卢重英和万子兴商量让二老留下来筹办秋社,太子殿下积极地对万子兴说道“等秋社的日子近了,你可得给我递个消息到时候我们一定再过来一趟,好好瞧瞧外祖父他们弄出来的秋社有多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