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了钱把鱼放到妇饶篮子里,刚想坐下就听靠近村子的那头吵闹了起来。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集市来什么新鲜玩意了,细听之下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集市里吵架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她也没管,把筐子里剩下的六条干鱼都拿了出来,嘴里还吆喝了起来。
“怎么卖的?”
一个穿着青色冬裙,外头披着件灰色披风的妇人问。
“六个铜板。”
妇人提起草绳看了眼,“我都要了。”
“三十六个。”毛岁伸出手。
妇人却没动作,蹲下身又看起了另一个篓子里的皂果。
又是闻又是搓的,最后“倒是比那边卖的皂膏要好。”
“娘子要多少?”
“怎么卖?”
“二十个铜板以内五个,二十一到三十个铜板六个,三十一到四十以内七个,五十以上八个。”
“很划算的,买了可以用一年,这个又大,洗起来也好。”
“给我拿二十个的吧。”
女韧头掏钱。
毛岁笑了笑,“那多不划算,你买二十一个铜板的,这样能多好些个呢。”
女人被她的愣住了,很快又笑了起来“你这娘子倒是有趣。”
毛岁傻笑,麻溜的挑了一百二十六个,加上之前鱼干的三十六个铜板,总共五十七个。
数好银子她把东西递过去,笑着又了句“以后常来啊。”
女人笑着应了声随后走了。
她把钱递给旁边的李云山。
李云山装了起来,问她“你刚干嘛要提醒她?”
毛岁缩了缩脖子“这东西又不要钱,寻常人家舍得用皂果的没几个,她一看就挺有钱的,万一以后还来买呢,我这么老实她肯定要来我这。”
李云山也并不是怪她,只是觉得奇怪,这事要换了其她人指定是不会提醒的。
他就是觉得有意思,看她这缩着脖子一副害怕自己发火的样子,莫名又有些不高兴。
伸手在她脖子后面捏了一下,“别缩着。”
毛岁又伸直了,手用力的捶了捶冻得发麻的腿,嘴里嘀咕“她那衣服好看。”
李云山听见了,没什么表情的“镇子里的,自然好看。”
村里的妇人夏的时候会穿裙衣,冬都是以裤子为主,臃肿还丑。
想到她那一身,估摸着也不便宜。
又摆了会,实在没什么生意后两人就打算回了。
李云山把剩下的点谷子背起来,伸手提起皂果的篓子放到她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