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岁在一个摆放着木盒子的桌子上停了下来。
摊主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见她停下来立马笑着问“娘子买膏吗?”
“啥膏?”
摊主指着比鸡蛋,像红泥一样的“这是口脂。”又指向另外一块白的“这是皂膏,这是香膏。”
“皂膏?”她凑近闻了闻,没什么味。
“怎么卖的?”
“口脂和香膏贵一些,一钱余五十个,皂膏便宜,一钱。”
“这还便宜啊?”
“这镇子里的东西自然跟你篓子里那皂果不一样。”
毛岁好奇“你这能卖出去吗?”
“自然是能的,今皂膏就卖了四块。”
“那明你赚了不少。”
摊贩不再回她,只是问“娘子拿块唇脂吧,涂了好看,你男人看了自然也喜欢。”
她摇摇头“这东西制作又不要几个钱,卖的死贵,我还不如自己做呢。”
摊主脸上的笑没了,不屑道“那娘子赶紧回去做吧,等你做出来那我一定会去照顾你的生意。”
毛岁听他阴阳怪气的话不觉得生气,反而眼睛一亮。
李云山看了摊主一眼,揽着她走了。
毛岁眼睛亮亮的,问他“我们也卖皂膏吧,好像比卖皂果挣钱?”
“贵,他卖的那是不好的,在镇子里拿货也得五六十个铜板。”
“自己做啊,多简单。”
李云山“嗯嗯”的应着,没当回事。
今回来的晚了,从坡上上来还差点摔了一跤。
院子里雪落了厚厚的一层,俩人把东西放了,李云山去堂屋点泥灶,她去厨房点火盆。
“吃馒头吗?”她端着盆在院子里问。
“随便。”
毛岁乐呵呵的进了粮食房,先挖了三碗谷子面,又挖了半碗白面。
把白面用温水和好揉成光滑的面团放在罐子里端去堂屋密封发酵,用开水把谷子面烫了,水开放到锅上蒸。
家里的白菜很多,她拿了一颗切了,锅里放一点猪肉,油热下白菜炒。
把炒好的白菜督堂屋泥炉上暖着,又等了一会估摸着馒头差不多了之后她才去厨房又蒸邻二锅。
馒头吃着很顶饱,毛岁吃了两个后就去厨房里蒸剩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