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原王庭兵强马壮,但缺乏铁骑,武装骑兵尚且不够,何来攻城器械?”
拓跋砚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同时心中又有一些羡慕。
若是他草原有大乾之资源,加之草原勇士之悍勇,那天下将没有一合之敌。
三人的脸色齐齐一变,虽然陛下下令彻查的只是最近三年大败。
但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让这拓跋砚和盘托出,那大乾官场又将掀起腥风血雨。
但大理寺卿却反应了过来,不等二人说话,直接问道:
“敢问王上,一年前赤林一线兵败之事,是为何?”
陈子高与王岩皆是脸色一变,十分难看,但同为三司长官,辛元直确实有此权利。
“彭州右布政使不是被你们抓起来了吗?如果阵亡没记错的话,他叫李术,怎么你们还没有审问出什么?”
拓跋砚脸上的嘲讽毫不掩饰。
刑部尚书陈子高深吸了一口气:“李术在回京后不久便畏罪自杀了,陛下念其曾经为国有功,不牵连其家人。”
“奥原来如此,人死账消,既往不咎,你们乾人还真是大度,几万军卒说死就死,李术一人就可以将其抵消本王都想来大乾做官了。”
拓跋砚的表情十分夸张。
三人的脸色极为难看
大理寺卿辛元直继续问道:“两年前象山兵败是因为何事?”
“象山?”拓跋砚面露疑惑,在狱中来回踱步,每一步都猜到了在场之人的心口,让气氛渐渐凝重了起来。
“本王记起来了,是象山守军被屠灭一事吧,
当时好像也是这个时候,本王有些记不清了,
不过在事后的邸报上,说的是通往象山的粮道被截断,使得城中孤立无援,粮草不足。”
“最后呼延部攻破了城池,夺走了城内的物资,让我等羡慕不已啊。”
拓跋砚侃侃而谈,但在场的一些吏员恨不得将耳朵都堵上,不该听的太多了,他们怕被杀人灭口。
辛元直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了一丝痛处:“象山确实是赤林老城一线的中转站,无数军资屯放其中”
“想知道那些军资去了哪里吗?”拓跋砚脸上再一次出现了玩味。
“去了哪?”辛元直脸色十分难看,颤生生问道。
“哈哈哈哈哈,本王怎么知道去了哪?”拓跋砚忽然开始大笑,笑弯了腰。
“不过本王可以告诉你们,那些东西没有运送回草原。”
平地起惊雷!
在场的几位吏员都将脑袋低了下来,手中用来记录的笔也开始微微颤抖,他们好想逃离这里。
就连在场的三位大人也被这一消息震惊得无以复加
“有何证据?”辛元直呼吸急促,眼神血红,死死地盯着拓跋砚。
“战事结束后,我等想要拿牛羊与呼延部换取一些盐铁,但遭到了拒绝,此事最后闹到了汗王那里。”
“呼延大托这小儿才终于说了实情,那些东西没有来到草原,
至于去了哪里,除了他只有汗王与左贤王知道,我等没有资格啊”
“至于是真是假,自己去查。”拓跋砚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东西还能去哪?原地发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