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青山瞄向柳淮山,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埋怨。
“爹,你别怪柳大哥,是我的错,咱们回家,回家。”
以她的脾气,要是自己不占便宜早就炸开了,哪会护着别人。
李青山点点头,扶着她往回走。
柳淮山和白薇紧随其后,跟着他们父女俩进了家门。
“村长,春杏误食了有毒的野果,我们下山时沿途找了解药,你煎药给她喝下,这毒便解了。”
柳淮山将采来的解药从怀中掏出,递给了村长李青山。
李青山一听见自己女儿中毒了,顿时被吓丢了三魂七魄,不过幸好有解药在,能解毒就好,怪不得她那脸色那么怪异。
“村长,天色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柳淮山揽着白薇的腰身,抬手用袖子替她擦了擦汗。
村长点点头,握着手中的各种草药双手颤抖,目送那两人出去。
看着那两人和睦恩爱的样子,他心里不禁有些不是滋味,之前听信春杏的话,纵容着她的无理取闹,其实这事真的不怪淮山,也怨不得人家白家大姑娘。
自从之前从镇上灰头土脸的回来,李青山便细细回味着柳家人的话语,觉得她们的话对极了,只是碍着面子,这才一直冷言冷语的,怪只怪他这闺女不争气。
“爹。”
药劲似乎有些过了,春杏又从那瓷瓶中倒出两颗,送入口中吞了下去。
李青山瞧着她那可怜的样子,纵使有一肚子话也咽了下去,他摇摇头,赶紧前去厨房煎药。
不多时的功夫,屋内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药香,春杏躺在炕上望着那破败的屋顶,第一次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药已经熬好了,快点喝下。”
李青山颤巍巍的端着那热气腾腾的药碗进来,将春杏从炕上扶了起来。
“爹。”
徘徊在生死边缘,春杏脑海中不禁想起了从没见过的娘亲,看见这又当爹又当娘的人,一时红了眼睛。
春杏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是可怜巴巴的扯着他的衣角,又唤了一声。
李青山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将那解药吹凉了递到她的唇边。
春杏求胜心切,几大口就将解药喝了下去,果真感觉肚子没有那么疼了,她虚软的下地照了照镜子,铜镜中的人面色渐渐缓和。
春杏松了一口气,一转身却撞见她爹爹那冷寒的目光。
刚刚他还老泪纵横,一脸担忧,怎么这会儿又突然生气了?
春杏胆怯的走到他跟前,张了张嘴,终是没问出口。
“你不是在河边洗衣么?怎么跑到山上去了?”
她的那点心思他心里明白的很,他赶到河边去找人的时候发现木盆已经随着河水漂远了,捞都没有捞回来。
“我,我看见柳淮山和白薇正要上山去,我就想着去给你弄点治咳嗽的药来。”
春杏吞吞吐吐,说完这话惊到了自己。
这本是用来搪塞柳淮山和白薇的,竟一时说顺了,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