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交接的那一瞬,寒川的心脏用力的撞击了一下胸膛,像是冲破的束缚的枷锁,有什么东西崩断,使它再也无法被抑制。
好烫,寒川眼帘微颤,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好!!!!”
底下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以及掌声,失神的寒川立马就恢复正常,三人齐齐站成一排,对着台下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后下了台。沈承运见下雪,抬手一挥就支起一个透明的屏障将所有人都笼在其中。
沈钰调侃他:“深藏不露啊初泽。”
寒河反过来说:“月尘才是令人意想不到。”
几人回到座位上发现沈骏早就给他们倒好了酒,寒川正准备坐下时摸了摸腰间,突然蹙起眉头。
“怎么了?”沈钰问他:“可是丢东西了?”
“嗯”,寒川应他:“瑜夫人适才给徒儿的红包好像不见了。”
沈钰正准备起身,“那为师陪你找找。”
“不必”,寒川转身就走,“徒儿去去就回。”
趁着寒川不在,沈钰立马就将他的近况告诉了寒河,寒河闻言微微点头,说道:“实不相瞒,月尘问错人了,在我与大哥还有父亲之间,最不清楚二哥状况的就是我。”
沈钰双眸微微睁大,有些吃惊道:“为何?”
“或许是觉得我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吧”,寒河眼帘微垂,“他们总当我是小孩子,派中事宜我知道的少之又少,活脱脱就像个游手好闲的闲散之人。”
“怎会如此”,沈钰饮了口酒,给寒河又倒上一杯,说道:“依我看他们不过是想保护你罢了,许多事,不知者为福。若换作我是你兄长,我也希望你永远游手好闲,所见皆为白,所遇皆为良。”
沈骏也饮了口酒,认真地说道:“不过二公子的元核确实不太寻常。”
“我知道”,沈钰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过些时日我便带他回无尘之境看看。”
寒川在上台的台阶上找到了遗失的红包,还好没被扫走,钱两乃身外之物,但这其中的祝福不能丢,寒川将红包好好收回暗格之后就转身回去。
结果被一只手拦住了去路,“欸,是虎头虎脑的小师弟,你要往哪去?”
寒川认得她,平日练功时她没少帮过自己,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头,叫了她一声:“罗嫣师姐。”
罗嫣一把将他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她捏了捏寒川的脸颊,笑嘻嘻道:“适才你与月尘师兄吹奏的真好听。”
“谢谢”,寒川正准备挣脱时只听“砰”的一声,隔壁的师姐将酒杯砸到桌上,摇摇晃晃的说道:“再……再来一杯!”
“行行行”,罗嫣帮她满上,侧首又问寒川:“二公子喝不喝?”
寒川以为每桌都是自己刚才喝的那种果酒,于是便说:“嗯。”
“真可爱”,罗嫣给他找了一只新的酒杯,倒满,然后又拿起自己的酒杯与他的碰了碰,说道:“我先干啦。”
寒川直接一饮而尽,喝完他就后悔了,整个喉咙跟被火烧了一般,又辣又痒,可他不想让罗嫣知道自己喝不习惯,于是憋红了脸,愣是没让她发现自己的异常。
罗嫣以为他挺能喝,于是又给他倒满,寒川现在还喝不下去,于是便开始找话题,“那位师姐是……怎么了?”
罗嫣坦然回答:“她呀,爱而不得,得了相思病。”
只见她又饮了一杯,举起酒杯对着天上的一轮明月说道:“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任他明月下西楼……再,再来一杯!”
动情之后的人都会这样吗?寒川突然觉得她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