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事发突然,事后消息又瞒得紧,主上才知道便通知了将军,还请将军放心,二人并无大碍。”
二人相对而坐,脊背皆是立得笔直。
大萧的气数,或许就决定于这些无论何时,脊背都绷得笔直的人吧。
冷弦苑。
梨白抚琴,弦音冷寂。
六月的天,当真是娃娃的脸,明明刚刚还是晴空万里,此刻沉沉黑云便压来了。
“小姐,进屋吧。”
“好。”
屋内,她从袖中拿出那张从不离身的纸,细细看了看唐身立和武谦的名字。
提笔,将兵部武谦的名字,一划。
“月棋可以当尚书了。”
唐府。
“那该死的武谦,昨天宴会上易寒一来我就叫他把人给杀了,怎么会没死!”
“老爷,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慌什么!我和他往来信件早就给我全给我毁了,那边几封信不足以成为证据,还有,此事涉及到秦王,他会护着我们的。”
唐身立越说越镇定,他并没有想到,皇帝想保下秦王,就必定要付出代价。
他要安抚易寒和百姓,还有那天两个证人中的一个被他砸了一下,他又故意磨蹭了会儿,待人被押到刑部时,已经昏昏沉沉开始说胡话了。
听说刑部那位姓戴的尚书大人还为此生了气,以为是手下的人一个没注意,让这人畏罪自杀得逞,直到听到是皇帝砸的才闭口不言。
易寒和戴宗玮,皇帝用得很是顺手,他们不喜,总要安抚。
况且,还有月影阁无私帮助刑部,想让唐身立倒霉呢。
“还有,你不是李满修妹妹吗,快去找他!”
“哥,哥哥说,他这次,帮不了我们……”李氏拽着唐身立的袖子,“老爷,这罪名如果坐实了,我们一家万劫不复啊!”
“那个死狐狸。”唐身立啐了口,对身旁夫人“你去派人去此生殿,那儿不是号称知前世知今生知天下世事吗!这边的事,我来解决。”
永安王府,书房。
“暗阙。”
“在。”
“回城后,将信换了。”
“是。”
“等等……如果过程中看到月影阁的人,不妨碍任务的情况下,不要动他们。”
一霎寂静。
“是。”
永安王府,冷弦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