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菊脸黑了黑,咬牙切齿道:“你们把这些棉花和苞米带回来镇上,我自然会给钱!”
她清楚这些混混不是白跑的,早说好拿多少都是二八分,只要搬到镇上换钱就给。
得到王小菊的允诺,领头的混混一抬手:“各位对不住了,我们是拿钱办事,你们家里的事自己关了门去说。兄弟们,搬东西!”
说着,那七八个混混一拥而上,抬着棉花筐子和苞米就走,这是打算硬抢。
徐根有大喊着上前拦,此时村里其他人已经出来了。
现在青壮大部分都下地干活去,留在村里都是老弱妇孺。
但见江村长坐在中间,也围过来把路堵住。
江枝坐在棉花上没动,冷眼看着冲自己过来的混混。
还没等对方说出话来,就缓缓从屁股上抽出一根黄荆条……
这是刚才在路上遇到春喜时,随手从地边黄荆丛中摘下来的。
那个混混刚靠近,就迎接了一波黄荆条的浇灌。
“啊!啊啊!”
随着第一声棍子着肉的声音响起,就是一连串的惊天动地的惨叫。
江枝手中的黄荆条抽得风响,边打边骂:“你爹娘没有教过你不是啥钱都能拿,不是啥屎都吃吗?你瞧瞧你,脑子长来装粪的,让人喊一声就跑。”
黄荆条拇指粗细,软硬适中,挥动起来还带着一点弹性,亲肤性极好,保证可以贴骨的疼。
那混混也就是十七八岁,在黄荆条支配的恐惧中,被抽得连蹦带跳,连爬带滚:“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挣这个钱就是!”
这简直就是老娘在打儿,把带队的混混都惊住了,赶紧一个健步冲过来想救人:“你这个死婆子是疯了……啊!疯婆子,疯婆子!”
江枝才不惯着他,所有教育都没有黄荆条实在,这就是最好的“以德服人”。
别看带头的混子也是三十岁的人,一样在这劈头盖脸,暴风骤雨般的抽打中抱着头就逃。
那几个帮闲还跟徐根有和李老实拉拉扯扯着,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得回不过神,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提着木棒就把两人护开。
“哥子,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此时,两个混混躲在后面,又痛又气浑身发抖:“疯婆子,那是疯婆子!”
因为要护住头脸,两人手臂和肩背都是道道鼓起的血扑棱,搅和在那些疤痕里,整个人就像脱皮的菜花蛇。
他们也没想到这个村长不讲武德,啥话不问,先就要打人。
这边的惨叫呼痛声才在村里回响,老老小小们已经把王小菊等人围住,骂声不断:“什么东西,还带人来家里抢粮食!”
“徐根宝,你也是徐家村出去的,丢你先人的脸!”
江枝把捏黄荆条的手转了转,刚才太激动,有点用力过猛,手好像抽筋了!
这群人也不想想,打狗还需要看主人。
在自己的地盘上,七八个人就敢到来抢东西,这是把自己这个村长的脸往泥地里踩啊!
不管有理无理,先教会做客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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