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不怎么疼了。”余师长半靠着被褥说道。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给上药,就好多了。
“那我回去了?!”副镇长说着,揉了揉眼睛,一副困倦不堪的模样。
“你回去干嘛?这有床,就在这里对付一宿得了。”余师长努努嘴。
“这是医院,到处都是味儿,我能睡的着吗?”副镇长抱怨道。
“别他妈废话,好像你从来不生病似的。”余师长毫不客气的怼他。
副镇长撇了撇嘴角,不满道:“嘿,你怎么说话呢,小心众叛亲离。”
余师长不屑一顾:“我现在就是孤家寡人。”
别看对方嘴上不饶人,对待好友,很是厚道。
将旁边病床的被褥铺展开来,便合衣躺了上去。
没过多久,他居然发出轻微的鼾声,余师长的药打完后,他都没醒,男人没有打扰,果断的按了呼叫器。
翌日清晨,副镇长出门买了早餐,外加洗漱用具。
其中包括一次性刮胡刀:余师长胡子拉渣,半夜看起来,有点吓人,真要青天白日的出去,肯定要被人指指点点。
所以他好心的,将东西都买齐整。
对方收拾的干净利落后,又到医生哪儿,开了点药。
跟着便出了院,副镇长劝他:“眼看着,要过年了,把媳妇接回来吧。”
余师长漫不经心道:“她自己会回来的。”
他也要面子,再来不想看到对方那张脸,所以含糊其辞。
副镇长冷哼一声:“田馨若是真的走了,你还是放宽心,跟雅琴好好过吧,你们毕竟是原配。”
劝和不劝离,更何况他并不看好田馨跟他的结果。
“我还不能确定,这事我得弄清楚。”余师长悠悠道。
副镇长将其还未死心,也不好多说什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自为知,有事给我打电话。”
跟着便摔上了车门。
两人隔着窗户,遥遥招手。
余师长踩了油门,吉普驶出了医院大门。
他先是回了单位,处理昨天积攒下来的公务,因为年尾,事情也不多,所以很快便完事,跟着驾车来到了田馨家的小区。
观察了片刻,没发现田行长的车。
两口子应该去上班了,他钻出车内,从后备箱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猪下水。
拎着,东西太沉,只得扛上肩头,随即迈开大步,走进了单元门。
电梯门打开后,余师长见里面没人,微微松口气: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干这等粗活,实在不应该。
但又不能假他人之手,否则就会错过机会。
电梯在九楼停下后,外面也没什么人,男人拽着,硕大的麻袋包裹,才回过味,为什么要给老田拿这么多东西?
田馨若是不在了,都进到了狗肚子。
他站在房门前,轻轻敲两下,里面没动静。
余师长作势再敲,手臂扬起来的同时,房门吱呀一声敞开来。
从里面露出个脑袋,见是他,微微一愣,便要慌张的摔上门。
保姆正在房间里,偷吃东西,尽管田家待她不薄,可她早年饿过头,这肚子便总存不下食粮似的。
吃多少,都能很快消化。
近两年还好些,原先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