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邓兄是抽不开身,但如此大事不能完全假手他人。我以为,邓兄不妨派一个人,到蜀郡和我那帮兄弟共同管理。”
邓通想了想:“慎兄既如此说了,我若再推辞就显得不懂规矩了。”转身唤过蔡福道:“去把张达叫来。”
不一会儿,张达来到内室。邓通道:“张达你是认识的,就让他去蜀郡代表我吧。”
慎起大喜:“如此甚好。稍等,我写封信。”说完,让蔡福拿来一卷竹简和笔墨。
邓通转过身对张达道:“为师在蜀郡有一座铜山,之前都是交给慎大人管理。如今,慎大人分不开身,想让你去帮帮忙。”
张达躬身道:“徒儿定不负师父所托。”接受如此肥差,他脸上竟没有一丝波动。张达从小父母双亡,早就视邓通为父亲,邓通对他极为信任,而他对邓通更是忠心耿耿。
慎起写好信,交到张达手里,又拿出一枚印信,交代道:“有了这封信和这枚印信,铜山所有大小之事必须经过你同意,那些人你想用就用,不想用随你处置。”
张达深鞠一躬:“谢慎大人,我明日就出发。”邓通点点头,张达随即退下。
处理完铜山之事,慎起压低声音道:“我今日此来,还要代我妹妹请邓兄帮个忙。”
“慎兄吩咐便是,只要我能做到的,必定全力以赴。”
“邓兄对白蚁蛊毒如此了解,想必其它蛊毒也略知一二吧?”
“慎兄此话何意?”邓通有些意外。
“我实话对你说吧,我妹妹想要一种蛊毒,中毒之后并不会立即发作,发作之后也看不出中毒迹象,可有此种毒药?”
“思儿要这种毒干什么?”
“邓兄不妨猜一猜?”慎起神秘道。
邓通低下头想了想,笑道:“思儿如今真让我刮目相看。时至今日,我也不想瞒慎兄了。你知道我父亲当年为何逃难到邯郸吗?”
慎起愣住了,半晌没有说话,一脸疑问的看着邓通。
邓通继续道:“我父亲曾在苗人部落学习过下蛊之术,是蜀郡最出色的下蛊人。下蛊是害人之术,时间长了,难免惹下仇家,我父亲就是因此而死。”
“那么邓兄是否也会下蛊之术呢?”
“父亲教过我,但我总觉得下蛊过于阴毒,从未使用过。不过,我曾说过,只要思儿想做什么,我必定全力以赴,决不食言。”
“好,邓兄真是至情至性之人,我代妹妹谢过邓兄了。”慎起站起身,躬身行礼道。
“制蛊需要一段时间,给我三个月如何?”邓通略加思忖。
“没问题,我和妹妹就静候邓兄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