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尽管准备并不算太充分,汉文帝还是毅然出兵了。然而,等到汉军抵达边境时,匈奴早已逃之夭夭。汉军暂时既没有做好远征的准备,也没有远征的计划,赶走匈奴的目的达到后,也就撤了回来。
其实,这是匈奴的一贯套路,每次出兵以抢掠为主,收获达到预期之后,自然会撤兵。所以,这次出兵对于汉文帝来说,最大的收获不是赶走了匈奴,而是挖掘了周亚夫。汉军撤回后,周亚夫立即被任命为中尉。
中尉负责京城的治安和纠察,因驻扎在长安以北,指挥的禁卫军通常被称为北军。卫尉所统领的禁卫军则被称为南军,是长安最为精锐的两支部队。
是年夏天,汉文帝背上患痈,奇痒无比,食欲不振。这一天,汉文帝趴在清凉殿内,和邓通闲聊。
忽然,汉文帝感觉背上又痒又痛,气恼道:“这些太医,简直是废物,连个痈都对付不了。”
邓通看着汉文帝道:“臣有一法可以解除陛下的痛苦,望陛下成全。”
“哦,你有办法?那还不快试试。”汉文帝有些惊喜。
邓通二话不说,趴到汉文帝背上,用嘴吸吮患处。汉文帝呆住了,本想拒绝,但当邓通的嘴碰到患处时,那种又痒又疼的感觉好像瞬间消失了,不一会儿,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他闭上双眼,默默的享受着。
吮吸了一会儿,痈里面的脓水基本都被吸了出来。汉文帝咪着双眼,感慨道:“也只有你才如此忠心。”
邓通躬身道:“陛下对臣的厚恩,臣万死无以为报,区区小事是应该的。”
汉文帝叹了口气:“人人都说对朕忠心,又有几人能做到你这般全心全意呢?你说,天底下谁最爱朕呢?”
邓通想了想,答道:“普天之下应该没有谁比太子更爱陛下。”
汉文帝若有所思道:“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也不知朕在他的心里有多重。”
最近几年来,汉文帝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外面巡幸,偶尔回来要么是在养病,要么是在休整,内政倒大部分交给了太子刘启。不得不说,经过两三年的历练,刘启已有长足的进步,为政举措颇有乃父之风,汉文帝对此是非常满意的。
按照惯例,每当汉文帝回来,刘启都会向他汇报朝中的大事,得到父亲的认可才会大力推行。最近,多地大旱,又闹起了蝗虫,刘启忙着调拨粮食赈济百姓。这一天,刘启前往清凉殿看望汉文帝。
聊着聊着,汉文帝忽感背上又痒又疼,实在忍不住了,对刘启道:“你能帮朕吸一下脓吗?”
刘启愣住了,这种事为什么要让我做?太医呢?宫女呢?太监呢?但汉文帝都开口了,他能拒绝吗?无奈之下,刘启只得硬着头皮吸吮。
刚吸了没几口,一股难以忍受的血腥气和恶臭气直入喉咙,刘启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吐了出来,他抬起头,大口的喘着粗气。
汉文帝似有些不悦道:“怎么?你是受不了这味道?”
刘启有些尴尬:“儿臣先去漱下口。”
汉文帝意味深长道:“不用了,这种事本来就不应该让你做,难为你了。”
刘启忙解释道:“不,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汉文帝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朕要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