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清凉殿后,刘启赶紧到椒房殿漱口。得知汉文帝要刘启为他吮吸患处,窦皇后有些不忿道:“都是邓通那个佞臣挑唆的!”
“邓通?跟他有什么关系?”刘启一脸懵逼。
“你是不知道吧,你父皇患痈后,邓通就常为他吸,吸得你父皇龙颜大悦。”
“真有此事?此人倒是忠心得很。”
“忠心?这是典型的小人!你应该知道易牙和竖刁的故事,他们为了讨好齐桓公,一个自行阉割,一个杀了自己的儿子,齐桓公还不是认为他们比亲生儿子还忠心。结果呢?齐桓公病重时,两人趁机作乱,齐桓公被活活饿死。”
“母后提醒得是,我也一直觉得这个邓通有些怪怪的,如今看来,咱们确实应该有所防备。”
“此等小人倒也不难对付,只要你顺利继位,他翻不起大浪。”
自从窦皇后提醒刘嫖减少来往后,邓通果然从不主动前往长公主府,倒是刘嫖耐不住寂寞,只要邓通在长安,每个月必会派人密约邓通前来相会。
这天晚上,邓通刚回到府上,刘嫖的心腹婢女送来一封信,信上只有六个字:“今晚务必前来。”
之前,刘嫖派人密约,都是口头,从未写过书信,为何今日要写在布帛上呢?难道有什么大事?想了想,邓通换上那套账房先生的行头,偷偷潜入刘嫖的寝室。
事出异常,邓通比以往显得更为谨慎,仔细观察四周的状况后,才悄无声息的进入。
果然,刘嫖寝室内多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小女孩,正躺在她怀里睡得香甜。
“她是谁?你的女儿吗?什么时候生的?”邓通有一连串的问题想问。
“她叫阿娇,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刘嫖淡淡笑道。
我的女儿?邓通瞬间被惊呆了,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假装镇定道:“长公主莫要开玩笑。”
“前年底,你随父皇巡幸陇西出发前,曾到我这里来过一次。之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去年一整年,你大部分时间在外面,偶尔回京,也从未来看过我。生下阿娇后,我本想瞒着你,但孩子一天天长大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
“你确定是我的吗?”邓通还是不敢相信。
“你不在的日子,我是和陈午同过房,但他的身体我是知道的,日子我也记得清清楚楚,确实是你的孩子。我有必要骗你吗?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刘嫖不禁有些委屈道。
是啊,和他邓通生下这个孩子,一旦被人发现,对于长公主来说不亚于身败名裂,她实在没必要拿这件事来骗他。
邓通的心里不禁五味杂陈,上前抱住刘嫖和阿娇,忍不住隐隐抽泣。
过了一会儿,刘嫖凄然道:“为了这个孩子,我们以后不要再来往了。”
邓通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刘嫖和阿娇,默默走出了长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