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经安排好了,窦婴现在正在椒房殿,很快就会有结果。”
栗姬没有说话,站起身道:“陛下思虑周全,臣妾佩服,那臣妾先退下了。”
看着栗姬消失的背影,汉景帝眉头紧锁,陷入一阵沉思。
与此同时,窦婴已经会同卫尉带着五百名士兵抵达椒房殿,士兵们人手一把钎子。椒房殿内,薄皇后还是和往常一样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忽然间涌入一群士兵,她大惑不解。到底出什么事了?
窦婴快步走上前,躬身行礼道:“启禀皇后娘娘,遵皇上旨意,请皇后立即前往曲台殿暂住。”
薄皇后一向性格温顺,从不敢违逆汉景帝,既然皇上都发话了,她能拒绝吗?她缓缓放下水壶,问道:“我可以去拿几套衣服吗?”
窦婴躬身道:“当然可以,臣就在外面等。”
大概一刻钟以后,薄皇后提着一个包裹走出了椒房殿,后面只跟着两个宫女,默默的走出椒房殿,准备去往曲台殿。
“皇后娘娘,请留步。”刚走到椒房殿门口,窦婴从里面追出。
薄皇后停住了脚步,窦婴略带歉意道:“请恕臣无礼,皇后娘娘可否把包裹给臣看一下?”
薄皇后愣住了,一行泪水不经意流出,但还是乖乖打开了包裹,里面除了几件衣服再无其它。
窦婴惶恐不安,跪倒在地:“臣着实无礼,王命在身,请皇后娘娘恕罪。”
薄皇后没有说话,最后看了一眼椒房殿,然后转身离开。薄皇后不知道的是,离开之后,她竟再也没能回到椒房殿。
薄皇后走远后,窦婴站起身,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吩咐五百名士兵道:“将这里的每一块地砖都撬起来,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转眼间,椒房殿打破了往日的宁静,宫女和太监们站在院子里不知所措,眼睁睁的看着椒房殿成了一处工地。
椒房殿是未央宫一处较大的场所,地砖也非常牢固,五百名士兵整整挖了一天,却什么都没有挖出。看着一片狼藉的椒房殿,窦婴神色忧郁,眉头紧锁。
长信宫内,窦太后默默听完汉景帝的讲述,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竟有一丝不忍之色。
良久,窦太后问道:“皇上,你觉得这个诅咒一定是皇后所为吗?”
汉景帝望了望天,又低头道:“朕也觉得不像是她,但不是她又能有谁呢?”
“皇上,你再仔细看下那个木偶,是新的还是旧的?”
一句话似乎提醒了汉景帝,他赶紧拿出木偶,仔细查看。木偶是用桃木雕刻而成,表面发黑,似乎还有腐烂。再看上面的铁针,有的已经生锈,而且生锈的痕迹区别很大,有的刚刚生锈,而有的完全锈蚀,仿佛埋在地下多年。
汉景帝叹了口气:“这个木偶埋在地下多年,不可能是最近放下去的。”
窦太后似乎有些意外:“如此说来,皇后的嫌疑是洗刷不了了。皇上,你准备怎么处置皇后呢?”
“处置?仅凭一个木偶就处置皇后,恐怕不妥吧。”
“老身也知道这不像是皇后所为,但诅咒皇上,非同小可,如果不给后宫一个说法,人心不服啊。”
汉景帝皱了一下眉头:“先将皇后禁锢在曲台殿吧。处置之事,朕还要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