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也安慰道:“栗姬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陛下此次的处置,让臣弟身为感佩啊。”
“皇上,你有想过立谁为太子吗?”忽然,窦太后问向汉景帝。陡然之间,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都在等着汉景帝开口。
汉景帝想了想道:“之前荣儿立为太子,有些过于仓促,以至于害了他,朕想过几年再考虑此事。”
“你呀,就不要犹豫了。依老身看,就让梁王做你的储君吧。他正值壮年,又曾立有大功,再合适不过了。”
汉景帝没有想到窦太后又提出这个方案,有些措手不及,沉吟道:“立储兹事体大,儿臣想和诸位大臣商量下。”
窦太后不悦道:“你身为皇帝,难道不能乾纲独断吗?那些大臣整天老调常谈,老身听着就烦。”
刘嫖终于忍不住了,插话道:“母后,这件事您都提过一次了。魏其侯不是说过吗,我汉家祖制是子承父业,没有兄终弟及。”
窦太后怒了:“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刘嫖不甘示弱:“母后,按理说,女儿本没有说话的资格。但女儿毕竟也是刘家人,不想看着刘家就这么乱下去。”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弟弟当了储君,汉家天下就乱了?奇谈怪论!”
“弟弟不要见怪,姐姐是就事论事。当年啊,袁盎反对立你为储君,讲到了宋宣公的故事。姐姐本来是不喜欢读书的,后来啊,找来《春秋》一看,果然是前车之鉴,咱们汉家可不能步宋宣公后尘。”
刘武有些尴尬,不知该作何回答,窦太后抢过话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你们看看,皇子之中,究竟有谁堪当大任呢?大的不成器,小的又太小,老身实在放心不下啊。”
“母后,等过几年,皇子们不就长大了吗?何必如此着急呢?”刘嫖反驳道。
刘武眼见气氛尴尬,说道:“姐姐说得对,母后还是再等等吧。”
“武儿,老身问你,如果让你做储君,你能担得起这责任吗?”窦太后不依不饶,问道。
刘武愣住了,想了一会儿道:“如果母后和皇上愿意将这天下交给儿臣,儿臣责无旁贷。”
“好,老身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皇上,等休沐结束,你就和大臣们认真的议议这件事吧。”
“是,儿臣遵命。”汉景帝不得不答应。
回到驿站,刘武余怒未消,对韩安国道:“上次是窦婴,这次是长公主,为什么每次都有人站出来反对?”
韩安国沉吟道:“其实,长公主反对立大王为储君,在臣的意料之中。不要忘了,一年多以前,她刚刚和王娡联姻。”
“是我小看王娡了,原来她早就和长公主结为盟友。”
“大王,如果开朝后,大臣们商议此事,您觉得胜算几何呢?”
刘武叹息道:“难啊,窦婴虽隐退,但还有一个周亚夫,周亚夫是绝不会让本王上位的。”
韩安国神秘一笑:“周亚夫不足为虑,臣已有打算。”
“你有何妙计,能让周亚夫不反对本王?”
韩安国附耳对刘武耳语了一番,刘武大喜:“哈哈,周亚夫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