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臣会安排好的。临江王妃失踪后,杳无音讯,朕心里很不好受,如果有可能,还是不要放弃寻找。”
窦太后叹了口气:“周灵是个好孩子,想起她,老身心里就在疼。”
汉景帝继续道:“彻儿虽有雄心壮志,但毕竟年龄尚小,做事还有失分寸,儿臣走后,母后费心了。”
“彻儿这孩子,老身是极喜欢的,人聪明,有气魄,就是年轻了些,你不用担心他。”
汉景帝从怀中掏出虎符,递到窦太后手里:“母后,这是咱汉家的虎符,先放在您这里了。”
窦太后有些惊讶,迟疑道:“你真的要将虎符交给娘吗?娘不知兵,何以担得起虎符之托?”
“儿臣将虎符交给母后,不是让母后治军,而是不想让彻儿过早握有兵权。彻儿未满二十岁之前,万不可让他用兵。”
窦太后想了想,郑重的双手接过:“好,老身就暂时替他保管着。”
汉景帝和窦太后在交代后事,王娡也没闲着,偷偷的将田蚡拉到了椒房殿。
“你也看到了,皇上时日无多。太医令说,皇上很难挺到明年春天。”王娡忧心忡忡道。
“有时候啊,我盼着彻儿能早日登基,但眼下,看到皇上这样子,又有些舍不得。”田蚡伤感道,继而兴奋道:“彻儿一旦登基,您就是皇太后了,咱家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王娡不以为然道:“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只要老太太还在一天,我即使成了太后,还是个小媳妇儿,哪里轮得到我说话了?”
“姐姐不要着急,老太太七十岁的人了,还能撑几天?这天下早晚是咱家的。”
“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准备将虎符交给老太太,咱们的太子啊,即使登基了,那也是只没牙的老虎。只要老太太在一天,咱家就得老老实实的趴着。”
田蚡有些不解:“太后和皇上不是有隔阂吗?皇上怎么还如此相信太后呢?”
“你呀,还是太年轻。我问你,你和母亲平日里龃龉不断,关键时刻,你还相信母亲不?”
“嘿嘿,那倒也是,母子连心,这是永远无法割断的。”
“其实,这也不是坏事,彻儿还年轻,是得有个人管着他。不过,咱们家也不能毫无作为,由着窦家作威作福。”
“姐姐,你有什么计划?”田蚡惊道。
“我之前听你说起过韩安国,此人确实挺有才干。你有空去找找他,以后是用人之际,对于这样的人才,一定不能让他站到窦家那边。”
田蚡感慨道:“还是姐姐深谋远虑啊。梁王死后,韩安国不受他的儿子们待见,眼下赋闲在家,倒是常和我通信来着。”
“你去把他请到长安吧,有机会在彻儿面前引荐下,老太太对他也颇有好感,必定不会反对任用他。”
“好,我回去就给他写信。”田蚡满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