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秦低笑:“既然她愿意一厢情愿就让她一厢情愿吧,说不定她享受这种被虐的快感,也是个十足的变态。她不一定是因为想跟我在一起才这样,也许就是为了掌控。她的奉献欲有多强,占有欲说不定就有多强。”
安平忽然觉得毛骨悚然:“你有病吧?”
安秦对她还能冒出这样的傻气,由衷的羡慕,他低头将脑袋埋在双臂间:“别用你小女孩那套爱情至上的准则审视我,不,你跟你那小男朋友都还是屁都不懂的小孩,谈什么爱。”
安平一下子从台阶上站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安秦仰头好整以暇看她:“你天天那么招摇,别人又不瞎。”
“我才没有。”
安平嘟囔。
安秦警告她:“不要被你爱看的韩剧洗脑了,没有什么理所应当的爱。爱情才是权力的游戏,你以为的真爱永恒,不过是遇到了一个恰好在那个时间他能匹配你的需求,你也能匹配他的需求的人,而当一个人走出这个舒适圈,你所谓的爱情就要幻灭了,我不希望你到时候哭天抢地,很难看。”
安平无法体悟:“你是没有哭天抢地,但我看你最近抽烟的频率,心里可劲难受吧!”
安秦看她得意的表情,无语:“男人都想要两样东西,一个是爱他的女人,一个就是成功。我现在既没有人爱,也没有成功,难过一下有什么?”
“哈哈哈,”安平捧腹,“邹喻太单纯了,你还是需要谢听然这样的对付。”
安秦觉得她果真幼稚:“这事是两败俱伤懂吗?”
安平摇摇头:“我觉得是你们都太狡猾了。”
安秦不再跟他废话,进屋睡觉去了。
隔天年初一,家里来了亲戚,安平忙着招呼,一直到傍晚才闲下来。王培清给她发了两条消息,一条问她干嘛呢?一条是他拍的家族聚会照。
她心里正美滋滋地想着回复,马兰娟进来她卧室。
她手里拿着一包卫生巾,扔到安平床上:“新开的超市打折,我多买了几包,你月经不是马上再有一两天就来了,给你用。”
马兰娟很注意安平这方面的问题,小到月经的日期,大到保暖清洁,她都会记着,也督促。
安平收起来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面:“嗯,知道了。”
“这几天别喝冷水。”
“好。”
“你扔的时候稍微注意点,你哥在,别把厕所弄得脏兮兮的,难看。”
“哦。”
安平很敷衍。
马兰娟欲言又止,想了半晌,走到她床边:“你晓兰姨说前几天在市里看见你跟个男生在一起吃饭来着,你们还拉着手,有没有这回事?”
晓兰就是对面理发店的老板。
安平一惊,又极力表现正常:“没有,她肯定认错人了。”
马兰娟显然不信:“你要注意点,那些个混混仔肯定不能交往,都是骗你的。”
“知道了。”
她低头抿唇,又说:“你可不能干那种先怀了再结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