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商场楼下,停了车上去买衣服的时候,王培清不是嫌太臃肿就是嫌款式太单调。
邵纪无语:“你搁这选美呢?从没发现你这么难伺候。”
“从你衣柜里给我挑几件吧,”王培清转头看他,诚诚恳恳,“没摘牌的。”
邵纪觉得这人丧心病狂:“不行。”
不过看别人疯癫也有意思,他说,“除非你给我讲讲你这段情史,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这不过分吧!”
王培清瞥他一眼,半个字都不说,进了一家户外运动品牌店。
隔天下午,他拉着一个行李箱到中铁大厦上了那辆七座的商务,但是左右不见安平。
司机说:“等会到了机场的地库,你们直接坐电梯到三楼的候机大厅,我们的导游在电梯口等着接你们。”
安平不在,他觉得没意思,干脆补觉。
路程的前半段他的梦是一个美梦,跟安平在王老师眼皮子底下不知死活地腻味,亲亲她眼睛,亲亲她鼻子,亲亲她嘴巴,那不光是开启他男欢女爱的味道,也是他心里的一块沃土,只不过后来被泼了硫酸。
后半段,剧情急转直下,安平对他这看不顺眼,那看不顺眼,最后还甩了他,甩他的理由是嫌弃他身材不如她前男友。
被司机喊醒的时候,王培清下意识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腹肌,双臂收了收,吸了口气,感受到梆硬,他才松了口气。
此时,刚跟梁博士聊完产品测试的邵纪打了个喷嚏。他心里美滋滋,以为哪个美美在想他。
王培清拎着行李箱跟其他人一起上电梯,果然在三楼的电梯口看见了安平。
他神情淡淡,看了她一眼。
安平今天化了淡妆,穿着粉紫色的冲锋衣外套,很紧实,头发也梳起来了,绑在脑后。脸上挂着招牌微笑,不过她笑起来感染力更强一些,跟每位游客一一打招呼确认身份。
她也喊了王培清的名字,那三个字从她舌尖弹出来,带着点缱绻的尾音。
等人都到齐,安平又拿着大家的证件办行李托运、值机。
王培清一直走在队伍的最末端,在值机口,她忙来忙去,不小心撞到过他两次,她只抬头看他一眼,也不说话,那眼神仿佛在嫌他碍手碍脚。
最后要登机的时候,安平等着大家都上去了,自己最后才上。王培清跟她一道,看她额头有细密的汗珠,他心思早飞了。
但还是一心两用,从兜里摸出纸巾撕了一张给她:“擦擦吧,等会到嘴里了,你要补水,还是得靠喝的。”
安平手指摸了把额头,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空姐在冲两人笑,她不好意思爆粗口,接了他给的纸巾。
想起他那个小号行李箱,她问:“你就带了一个箱子?”
“嗯。”
王培清跟在她后面。
“衣服呢?到了再买?”
“装行李箱里面了。”
好家伙,安平心想年轻人火气真大,那地方零下十几度的天,他那箱子里面能装下啥呀。
得,不是她能操心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