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心喜爱、信赖着他的伴侣。
卡伦王能通过未成熟的烙印感知到他的思绪,触手蹭过他的眼睑,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烙印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直到人类的魂体、身体被修复完毕,直到人类已经昏迷又苏醒过很多次,才进入末期。
烙印生长的结束,却并不代表发情期结束。
等卡伦王的发情期进入尾声,迟年才能颤抖着从触手的包围圈里爬出去,躺在自己的床上平复被玩得太过分的身体。
他全身还透着情。欲的粉,眼睛也是红的,睫毛上还有水雾,这显得他的眼睫更黑了。
他甚至没办法立刻站起来,腿也没法自己合拢。
没躺多久,副脑来给他沐浴,依旧是分泌出足够多的清洁体液,把浑身黏糊糊的人类从头到脚清洁干净。
迟年说:“我想吃东西。”
整个发情期里,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唯一的能量来源是烙印,而烙印里的能量则需要卡伦王注入。
每次进食,迟年都感觉自己死去活来了一遍。
很疯狂,但是也很舒服,感觉自己始终飘在云端,落不下去。
副脑在他唇角蹭一蹭:“主脑去做了,很快就好。”
迟年点了点头,侧身抱住它,又问:“我在交配之前,脑袋忽然特别疼,疼了很久,然后身体也开始疼。。。。。。我是生病了吗?”
他至今仍不知道,那个让他痛不欲生的‘病’,是伴侣干的好事。
副脑沉默了一会:“嗯,生病了,很严重的病。”
“我会死吗?”
迟年有些忧愁:“烙印能治好它吗?我不想死,我想跟你在一起。”
副脑嘬了口他柔软的脸颊,安慰道:“年年不要担心,已经治好了,不会死。”
“太好了,”迟年松了口气:“生病真的很疼。”
副脑蹭进他的怀里,应和他的话:“嗯,以后都不会再生病了。”
*
同一时刻——
奥古斯特回到属于自己的身体。
迟年已经先祂一步回来了,正抱着副脑挨个亲挨个蹭,副脑们的幸福指数瞬间爆表。
“对不起,又让你们担心了,”迟年歉意道:“我也没想到,睡着的时候魂体还会离家出走。”
这次他没有做梦,但还是被拉扯到其他时空了。
奥古斯特思考了很久,问他:“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