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年年,”教授轻叹一声,像给小猫顺毛一样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肩背:“我永远都是属于你的。”
迟年低低地应了一声,像是松了口气。
教授抬起他湿漉漉的小脸,耐心地帮他擦拭眼泪,又在他唇上亲了亲:“就算事情真到那种不可挽回的地步,我会主动辞职,不可能让你去做出牺牲。”
“你怎么可以辞职?”
迟年急道:“你这么年轻就已经是教授了,正值事业上升期——”
“什么都比不上你,你年纪轻轻就跟了我这个快奔三的大叔,怎么能让你受委屈?”
教授捏他小脸:“凭我的能力,就算没有这份工作,我也能把你养得很好。”
“再说了,这不是还没到那一步么?”
迟年愣愣道:“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当然,”教授把他抱起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怎么黑进你手机的吗?今天带你来实操学习。”
所谓的‘实操’,就是当着迟年的面,通过某种特殊手段黑进了魏泽峰的手机、甚至是笔记本、云盘等一系列设备、软件,把所有相关的照片、文本都删除了。
不止如此,还在他手机上安装了监控,设置了触发词,一旦提及任何跟迟年、卡伦教授相关的话题,就会立刻开启监管模式,将机主所有的操作反馈给监控者。
迟年:呆滞。
显然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而且感觉学不会。
“好了,让他为自己的五十万挣扎去吧,”教授贴着迟年,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侧蹭来蹭去,嗅着熟悉的气味,心情很不错:“这种人不值得年年掉眼泪。”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的眼泪应该为我掉。”
迟年发出了一声困惑的声音。
“在床上,”教授笑着说:“不过也仅此而已,年年,我不会让你在床以外的地方掉眼泪。”
迟年:。。。。。。
迟年红着脸,气冲冲地离开书房。
教授支着下巴看他离开的背影,笑容依旧停留在脸上。
半分钟后,迟年又蹬蹬蹬跑回来,顶着一双还染着红晕的眼睛问他:“你不是周五才回来吗?”
这才周三。
“嗯,按照他们的计划,应该是周五才回来,”教授说:“不过我感知到我的小朋友被人欺负了,在家里缩成一团哭唧唧说想我——这我能忍?当即掀翻了宣讲台,怒买当天的机票返航,回来给我的心肝宝贝撑腰。”
迟年:“。。。。。。”
迟年有点想笑,忍住了,板着脸道:“你认真一点。”
“我很认真——”教授嘟囔道:“好吧,宣讲会实在太无聊了,我又很想你,主动要求压缩了时间,三天跑了八个学校开座谈会。”
一结束就定了机票,又马不停蹄地跑各种特产店扫购特产,回来给受欺负的伴侣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