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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碰触,双方感觉都是极好。
唐漾和蒋时延放迟了呼吸,路旁灌木里的昆虫也调小了聒鸣。
忽然,“嗡嗡嗡。”
唐漾手机震动。
蒋时延不想停:“我帮你挂?”
唐漾“嗯”一声,蒋时延腾出一只手摸到她包里,看也没看就按了手机。
又隔了一分钟,“嗡嗡嗡。”
两人依依不舍地松开,蒋时延下巴搁在唐漾发顶上,唐漾一下一下喘着气,摸出手机。
是个陌生号码。
蒋时延:“可能是卖假酒的,贵州茅台酒厂中奖信息……”
唐漾“噗嗤”一声,把手机放回包里:“你怎么这么熟练。”
蒋时延下巴蹭着唐漾细软的发顶。
两人正腻歪着。
唐漾脑海忽地闪过什么,她把蒋时延稍微推开一段距离,再次掏出手机。
唐漾手肘撑着江边的栏杆回拨电话,蒋时延把唐漾圈在怀里,稍稍俯身,凭栏眺江。
唐漾抬眸瞥他下颌,一边开着免提回拨电话,一边无奈解释:“可能是部队那边和我勾兑的人,虽说今天不是工作日,但我挂了人家电话总归要回一个……”
说话间。
电话的“嘟嘟”停下。
唐漾收了声音,还没开口。
“喂,糖糖吗?”
手机里是道男音,音质清冽至极。
他出声时,声音宛如高山最尖上那抔映着月色的流水,淌到耳里时,又如深夜电台,他不急不缓的咬音撞击耳膜的同时,窸窣电流浸过身体,每个细胞都好似微微发起麻来……
距离他们上一次联系,真的,整整十年了。
唐漾脸上的表情渐渐停在原处。
蒋时延面上本来有不满、有小脾气,听到这四个字,他所有神色徐徐收好。
唐漾抬头看蒋时延。
蒋时延目不斜视看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