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白与他对视,丝毫不受那片静谧的影响“不是一个要求吗”
再来几个问题都是一样的结果。
结论如此。
青年不再多说,优雅起身,整理下坐姿形成的短暂褶皱“的确如此。”
“学校方面我已经差人去沟通过,这几日你先好好休息。”
范白“”
这是什么菩萨下凡
“那我便不打扰你休息了。”
刘管家刚一只脚迈出医务室,身后传来平板无波的声音“负责服务的管家爷爷再见。”
中年人脚步一顿,差点就这么脸着地。
这傻子,临到离开怎么还无意又给他上了次眼药。
清楚了少爷的态度,顶着青年冷清的视线,他强撑笑容“我年纪不大,您直接叫我刘管家就好。”
可怜的社畜,原来是未老先衰了。
社畜又何必为难社畜,从今天起,他要做个大度的人。
“好的管家爷爷,再见管家爷爷。”
管家爷爷肉眼可见又老了几岁。
两人离开。
范白板着少年脸,人小鬼大地叹气。
他已经尽力啦,希望汤姆苏别是个傻白甜。
就当还了那几台送货机器的人情,两清。
范白并不觉得自己运气好到能抽到什么券,又恰好撞上在原文里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技术拿出来试验。
不管是同情或是什么,应该是牧柏的手笔。
离开医务室,再也没办法在少爷若有所思的视线中停留,刘管家强撑住笑容,借口离开。
刘管家离开了一段时间后,阿远不知何时悄悄进了房。
男人低头汇报“有通讯信号,刘管家应该是去汇报情况了。”
“既然这次有了理由,已经暴露,要不要顺势把他”
牧柏在临帖,离开精致的楷碑帖,一笔字铁画银钩,锋芒毕露,整体架构却又整齐工整。
“没了一个刘管家,也会有李管家、王管家,不如留下一个知根知底的。”
阿远一怔“是我考虑不周到,那如果刘管家因为这件事不愿意再为那边递话”
交谈间,牧柏信手行笔,字迹也无比顺畅,笔走龙蛇“山河易改,禀性难移。”
习惯各种好处下的奢华,朝夕让刘管家和家人重新回到一个管家该有的待遇,这如何可能
至少刘管家没有如此坚持。
张远想明白了关节。
刘管家身上的行头,有时比学校里有些少爷小姐的行头置办都还好。
每次担心,事后复盘,都会发现他的担心压根不必要。
似乎一切都在少爷计划的框架当中。
精密准确得如同一盘已经确定结局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