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着桌上那种纸,上面的墨宝拿出去,又是这个年纪写出来,大概是连法家都会赞叹的程度。
“既然无事,便离开。”
牧柏不喜习字被人打扰,或是有人观。
今日张远能进来汇报的事是个破例。
虽然揣摩不透,但少爷今晚的心情该是不错,比起去医务室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男人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
“那范白呢少爷承诺为他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又是走的哪一步”
莹润如玉的手指微收,昂贵的手工毛笔跟着微顿。
有价无市的纸上,洇出一团墨渍。
阿远压根不敢再抬头少爷写法,自然也错过了那点可以察觉的动静。
同为跟班,阿远说出了一句要是范白在场听见,一定会泪汪汪地握着他手叫知己的话。
“虽然跟他见面很少,但我能感觉到,他好像不太喜欢待在圣安。”
说来滑稽,世界闻名,无数人挤破头想进来的圣安学校。
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傻子却想要离开。
该说这是直觉还是其它什么使然。
这是一座规矩森严的围城。
身处其中,才能体会到在内的疲惫。
但就算如此,也有无数在外或在内的人不透。
牧柏着宣纸上的墨点,垂眸,浓密的睫羽微颤,听不出喜怒的声音“继续。”
阿远只好硬着头皮“我只是觉得,如果范白要求离开圣安,按照目前那三位最近的行事,您若是送他回去,是否会与他们产生不必要的冲突”
就算一开始给了牧柏这个面子,放人回去,按照某些人嚣张霸道亦或是阳奉阴违的作风,很可能再把人又给“请”回来。
牧柏把笔放回笔架,把手放入精致的盆中净手,冷淡“但最后的结果并不是这样。”
现实只有一个,范白没有做出这个决定。
即使这是牧柏原本的打算。
把人送回去。
张远闻言,以为少爷早已预料到如此结果范白不会选择回家。
低头,敬佩的同时不敢再多言。
牧柏把手擦干净。
若真要说他的位置。
“大概是个误入棋局的小捣蛋鬼。”
毕竟他可不讲究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
一声轻叹,轻得下一秒便消失在空中。
“总会做出,令人束手无策的事。”
“阿嚏”
打喷嚏时,范白及时用纸巾捂住口鼻。
咸鱼警惕jg
是不是又有人在给他找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