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事干来折腾的人都属于席苍的阵营,范白多少还是有点担忧。
自己前些天刚刚拒绝了他们席苍大少爷的不合理要求,疑似破坏了他的计划。
把脸搓大一点讲话,他也能说得上是这次尉迟君暗暗跟席苍较劲的导火索,虽然尉迟老板根本上是在意自己的脸面和尊严。
最重要的是,那天在场馆里,牧柏也跟席苍对上了。尉迟君没关系,毕竟这种里兄弟如衣服,席苍这个面冷心冷的也不在乎,但白月光为了他跟自己产生矛盾又是另外一回事。
总而言之,咸鱼就是担心自己的鱼身安全。
所以就算因为最近频繁换床导致睡眠质量不好,现在困得都要灵魂出窍了,范白还是坚持出门了。
到了专用的教室,范白和童意年选了一个角落发呆。
所谓打卡,大概就是他社畜时做周总结开会的模式,不过在这里这个周总结变成了日总结。
听发言的领导一天一换,底下签到的社畜每天受折磨。
用机器刷过学子卡,就算完成了签到。
负责签到的人员,不住打量面生的范白。按理来说,长相这么出众,且气质十分有记忆点的少年,他因该记得很清楚才对,但他对范白这个人却毫无印象。
偷偷了眼机器上显示的名字和信息,负责打卡的人员不自觉地睁大了眼,惊奇。
工作人员的异常也引起了两位今天的负责人的注意力。
他们家世不错,在学校算是小有名望的角色,对范白这个名字一点也不陌生。
两人惊诧地对视一眼,低声讨论。
一人“三十天没到,这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刚好上次这个傻子坏了席少的好事,要不”
另一人了解得更多,闻言果断拒绝“你想死别拉着我。”
“不会吧,你胆子这么小就这么个小傻子,你还真相信尉迟少爷那是因为这么一个跟班被抢了生气那种没脑子的谣言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
“唉,不是尉迟少爷,以席少现在的势力,就算真的被人护着,又不是什么世家亲属哪会有处理不了的,”男子脑子里想着这几天席少爷的不同寻常的表现,迟疑地提醒好友,“我觉得席少爷对他态度不一般,至少范白是有点作用的,你别乱来就行了。”
好友不是无的放矢的人,那人听了劝告,转而把注意力放在其它缺席的人身上。
两人刚要切换设备上显示的范白信息页面,一只修长的手伸出,阻止了他们两人惊愕地望过去,房间中隐隐的喧哗声也被惊讶地吸气声取代。
童意年见台上两人的若有若无的目光终于挪开,缓缓松了一口气。察觉到一旁的范白昏昏欲睡,明目张胆不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心又提吊起来。
要是被发现了在这犯困,那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牧少和尉迟少爷都非常纵容范白,可今天在上面的是属于席苍的人。
别说他们平日作风就冷酷严苛,现在席少和尉迟少爷可是起了矛盾,那还不是下边的人互相对抗和为难
室内温度正好,阳光也正好,是最适合夏打盹的环境。
童意年担心范白,见他薄薄的眼皮已经完全盖住黑溜溜的眼珠子,呼吸也逐渐平稳下去,便要出声叫醒他最后并未成功。
舒霖对童意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居高临下,半阖的眼眸起来是一如往常的温和有礼。
童意年这才反应过来现场如此安静,偏偏视线又如此集中的原因。
有句话说得好,游戏在教室里玩才爽,觉要在课堂上睡才香。
范白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时,脑中突然浮现出了这句话。
然后陡然意识到他都已经毕业几年是个社畜了,怎么还能在课堂上睡觉。
迟钝的脑筋运转,又反应过来,哦,他穿了,现在是个学生。
所以他到底在哪里睡的觉,范白又沉重地回到了这个问题。
房间中的人在舒霖的“友好请求”下已经走完了,只剩下睡了小半个小时的范白和一边一边着范白睡了小半个小时的舒霖。
舒霖着范白抬起头后脸上可的印子和明明面无表情却得出思绪几度变换的脸,嘴角翘起一个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弧度。
范白的大脑彻底清醒了,到舒霖,第一反应是摸了摸嘴角。
好的,没有流口水,来不会有诸如“点击就咸鱼睡照”的把柄在别人手里。
舒霖把手中用来装杯的本合上,笑眯眯道“终于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