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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雯打断她:“樊少骚扰她的时候,我看到你替她解围了。”
陶野解释了一半的话在嘴里,闭上嘴,抿了抿下唇。
赵雯:“为了她,你答应给樊少陪酒了对吧?你就是陪樊少喝完又连着陪陆总喝,才会把旧病喝出来的。”
寒冷的夜风阵阵拂过,卷起两个人的长发,水藻一样漂浮在空气的波纹里。
空气沉默了好一阵。
赵雯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别忘了我警告过你,关于那只狗的事。”
陶野没有答话。
过分寂静的氛围让人不由地烦躁。
赵雯啧了一声,又使劲踩了两脚那烟头,眉头拧成疙瘩:“你到底喜欢那小屁孩什么呀?”
“我不是,我只是……”
陶野嗫嚅半晌,睫毛低低地垂着。
“或许是在这种风尘地待得太久,见多了眼里有各种欲望的人。我以为……再也不可能见到那样连毛衣都白得干干净净的女孩子了。”
语气稍顿。
“就算有,也只会出现在父母保护得很好的家庭里,或者我再也进不去的校园里。总之……绝不会和我这种酒吧夜店跳艳舞的舞女有什么交集。可是……”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看向赵雯。
唇角又弯起了柔和的笑。
“赵姐,有些人就是像彩票一样,出现在我们的生命中,就是为了让我们的荒谬梦想成真的。对不对?”
赵雯低笑了一声,说:“所以,她是你的彩票咯。”
陶野张了张唇,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浅淡的红漫上她的耳朵。
她不置可否,含糊地“唔……”了一声,抱住膝盖看向远处那盏坏掉的路灯。
。
瑞成KTV包厢。
夏星眠喝得半醉,窝在沙发里,盯着面前半张桌子的空酒瓶和乱七八糟的烟头,混乱的思绪第无数次胀满大脑。
近来她的心越来越乱了。
尤其是发现许多事情的真实情况似乎并不是她记忆中那样之后。
姐姐……
姐姐好像比想象中更需要她。
不是帮助后辈,也不是单纯地扶持一个穷学生,更不是解决欲望的载体。
是「需要」。
她需要她。
就好像那间铺满白桌布,白沙发罩,白床单的干净出租屋,有一角空缺了许多年。期待着、需要着一个同样洁白的新家具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