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苏云卿没吭声,程书聘低头吻了吻她的脖颈,“酥酥,我爱你,远比你想象中的爱你。”
心头荡入涟漪,她颤着声说:“我跟你第一次见面是在云台馆,可第二天你就说要娶我,让我觉得不论谁向你借债,你都接受婚姻的抵押。”
滚烫修长的指腹往下,他问:“那现在呢?”
苏云卿仰头让肺腔吸噬空气,寂静的夜里,他们好似从未试过这样暗潮涌动的温存,她侧躺在床上,适应了黑夜的眼睛能看见他的睡颜,深邃又迷人,反倒是这样的夜晚,他的伪装才卸下。
“知道你在背后做梗让我未婚夫主动退婚,让我怀疑,你早就别有用心……”
她指尖蓦地陷入他的宽肩上,用力扎着,吐不出话来。
程书聘沉声落了道笑,迷情又动人心弦:“酥酥聪明,那再猜猜,是什么时候?”
她吸了吸气,“我、我之前参加过几次活动……有一场拍卖展……是那次见过我……吗?”
“不对,酥酥蚌壳里的小珍珠要受到惩罚了。”
她吓得护着要推开他的手,程书聘高挺的鼻梁嗅了嗅她脖颈间的香气,说:“酥酥用了什么香水,怎么越出汗越香?”
苏云卿急得呼吸了几口气,却怎么都过不入肺腔,“没有……没有香,是你自己鼻子有问题……”
程书聘笑:“我听说真正的爱人会散发出令对方意乱情迷的味道,说不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为苏小姐倾倒了。”
苏云卿脑袋埋在他怀中,她现在极需要抱住什么,用力地抓住:“第一次见面才、才多大……”
“我说的是成年以后。”
苏云卿蛾眉婉转蹙起,湿发绵迭覆在雪白的肩颈上,“我、我不记得我们见过……所以是在很早之前吗?”
“酥酥宝贝真聪明,难怪让哥哥念念不忘,肖想了那么久。”
男人喟叹了声:“可是你却根本不记得我,实在令人伤心,你看,酥酥的小珍珠都掉眼泪了。”
恍恍惚惚的雨夜里,她越来越看不清眼前男人的容颜,可心里却离另一道迷雾更近:“你、程书聘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你还对我耍了什么手段……”
她不禁颤得咬紧唇,在这时承着男人落来的话:“花繁柳密处拨得开,才是手段。酥酥现在不是正体会着吗?”
作者有话说:
“花繁柳密处拨得开,才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