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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错了!我们院里有能耐的人不少,可都是往自己口袋里捞钱。完全是富了和尚穷了庙。你们做人真的是很无私方正的,真正是有良知的知识分子。
过奖了胡老师。
一点不过奖!大家的公认。米你就不领了吧?
不领了,金祥会领的。
你这个丈夫真是模范丈夫。我这个大媒做得好吧?
那还用说。
善美,我们还要演出,电视台和我们搞一台晚会。我们的节目得调整和丰富一下。你得考虑再来一段独唱。
不行不行,我唱不来。
来吧来吧,你就别下去了,小张你去给曾老师他们科打一个电话,说曾老师留在工会商量歌咏会的事情。强调一下这是今年的头等大事啊。
主席,我真的唱不了,信天游太高了。
那你自己选一个不高的歌。别推了,是政治任务。
好吧,那我就唱一个“正月里来是新春”。
行。到底是曾善美。组织依靠你这样的人是不错的。那些现在的大学生实在不像话,只会唱什么“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我回答他们:不能!来,你试唱一下。
让我清清嗓子——正月里来是新春,赶着那猪呀羊呀出呀了门;猪啊羊啊,送到哪里去,送给咱亲人解放军——哎呀主席,解放军就不对了吧?我们是纪念反法西斯战争,要选一九四五年以前的歌吧?
对对,把人都忙昏了。好像这个歌从前就是唱的八路军,后来抗战胜利了才改成解放军的,不过,得有根据,没根据可不能乱唱。小张,你去拿歌单来。
歌单上还是解放军嘛。
曾老师,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小忙。
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够做到的。
我先生下个月去德国,我想请您的爱人替我们换一点平价的马克。今年马克一直坚挺,居高不下。黑市都换到了六点二。
好的,回头我问问金祥。我想大概是不难的,只是多少的问题了。
谢谢了。哎,曾老师,您说我们全世界人民都在庆祝我们胜利五十周年,冷眼一看,这他妈谁胜利了?现在就数马克和日元牛气,他们日子过得比我们都好。这很黑色幽默嘛。
怎么说呢?我觉得经济不是唯一的衡量标志。但是,我们是得冷静客观地思考问题。
您的歌选定了吗?
还没有。有的不会唱,有的又大高了,一般的别人都唱了。
我教您一支歌吧,特简单,特好唱,儿歌似的,而且保证没有人唱,绝对地道的古董,保证您一唱就轰动。是我爷爷在家经常唱的。
你唱我听听。
您听着,歌名叫《除“三害”歌》:
王呀三春棒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