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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么?”
鬼束问的是刚刚那声叫声,槙岛圣护则是想了想,他似乎做的事情很多,但是鬼束问的应该是刚刚发生的事,他直白的回答道:
“我在常守朱的面前杀死了船原雪。”
“……”
鬼束心里只有那么一句感叹:
真是个恶劣的人啊。
“那慎也呢?”
“啊,还活着哟。”
鬼束撇撇嘴:“都破烂破烂了啊。”
“但是实践下来,狡啮慎也是个值得存活的家伙呢。”
槙岛圣护的话中有着不掩饰对狡啮的兴趣,鬼束撇过头,表情比话语更冷漠:
“下次再擅自动我的玩具我真的会生气哦。”
“真的只是玩具而已么?”
槙岛圣护在火光照耀的范围内勾勒出一抹危险的笑容,鬼束灭掉火光,在黑暗中只能听到她带有深意的笑声:
“对,心爱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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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call酱受了重伤,小朱的朋友被杀,这场游戏,算是输了吧。”
事情到一阶段结束,狡啮住院,常守朱参加葬礼,其余的人算是小阶段休息,滕无所事事的在办公室里摆弄他的手办,现在大家都不好打扰,只剩下和他一样无所事事的鬼束,似乎最近的几件事都让大家绷起了神经,不过影响最大的还是常守朱吧。
“哎,输的很惨呢。”
那个男人从不赢没有胜算的游戏,一切都是他掌握好的。
滕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发呆似的看着旋转的风扇,其实比起槙岛他更在意常守朱所说的一点:
Dominator无法制裁槙岛。
Dominator就像坏掉一样指向槙岛的时候一直在规定值以下,但是Dominator是SIBYL的眼睛,SIBYL是不会出错的,他们不就是以这种想法信任着SIBYL依赖着SIBYL么,这样的话槙岛又是怎么回事?在小朱的面前神态自若的杀了小朱的朋友,Dominator还是没有反应。
不是很讽刺么?
他什么事情都没做,五岁就判定了潜在犯,而那个槙岛,杀了人居然犯罪系数还是50以下,真是让人笑的肚子痛啊,这个社会果然是坏掉了吧,区分不了善恶,臭的跟腐烂掉一样。
“……”
鬼束和滕一样,思绪早就飞得很远了,手里虽然捧着书,但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虽然她认识槙岛圣护很久了,但是关于对方犯罪系数到没有细想过,无论怎么样犯罪系数都不会超过规定值么,这倒让她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呢,很久以前在意过然后遗忘的事情。
那是……四年前的时候吧。
“爸爸……”
“唔?”
“声波扫描是把什么东西数值化的呢?SIBYL又是靠什么判定人的犯罪系数呢?”
只是偶尔的好奇罢了,这个年代年轻的产物但是从一开始就歪曲和病态,以造物主的姿态降临人间,以支配者的名义控制着人类,鬼束真的很想知道这个扭曲的产物的内部构造是什么,她如网密布般的血管,她日渐坚固的骨骼,她四处蔓延的肢体,真是想要让人欲罢不能的去捣碎她。
那个时候乌朔扇只是沉默了一会,只能看见唇角的笑容也歪曲的很,他癫狂的笑声并不刺耳,他一边擦拭着手中沾着血的手术刀一边回答鬼束的疑问:
“是什么呢……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