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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汝仪“啊?”了一声,屋顶上的林随安“噗”笑出了声。
白汝仪和花一棠这才发现林随安,花一棠一脸尴尬频频干咳,白汝仪脸涨得通红,想了想,居然提声大?喝道,“林娘子,可否与白某单独谈谈?”
花一棠脚下一滑,险些闪了脖子。
林随安扬眉一笑,飞身跃入凉亭,“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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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何思?山和花一枫时?不时?就暗送秋波,眉目传情,方刻实在待着难受,寻了个借口出门透透风,沿着回廊走到东苑花园,一抬眼?,就瞧见拐外处有个屁|股……咳,确切的说,是有个人撅着|屁|股,伸着脖子不知道在看什么。
穿着如此华丽花哨又能做出如此不雅姿势的人,放眼?天下,除了花一棠,不做第?二人想。
方刻见四下无人,溜溜达达走过去,歪头瞅了瞅,恍然大?悟,原来林随安在不远处的花园凉亭里,和她在一起的还有白汝仪。
“你?在盯林随安的稍?”方刻问。
花一棠一个激灵,一把拽下方刻,“嘘!别出声,我这可是正事儿!”
方刻:“……”
以林随安的耳力,定是早就听到花一棠在这儿了,却佯装不知,花一棠这般聪明,又如何猜不到林随安的想法,啧,也不知是因?为关心则乱,还是因?为这俩人有什么恶趣味。
罢了,来都?来了,他?倒要看看这俩又能作什么妖。
方刻拉过花一棠华丽的狐裘斗篷铺展,盘膝一坐,正大?光明开始听墙角。
林随安当然知道花一棠在不远处,但也没辙,就算她不让花一棠偷听,那货肯定也不会?听她的,反正大?约也能猜出白汝仪要说什么,没啥见不得人的,花一棠愿意听就随他?去吧。
出乎林随安意料的是,方大?夫居然也来凑热闹,着实不像他?的性子能干出来的事儿。
白汝仪紧张地坐在对面的石凳上,紧张地搓着膝盖,紧张地傻笑,林随安陪着笑了好一阵,脸都?僵了,不得不率先?开口,“白书使?,林某是个直肠子,你?有话不妨直说。”
白汝仪口中称是,从怀里掏出一根小小的卷轴,推到了林随安的面前。“送你?的。”
林随安打?开卷轴,发现正是白汝仪写的那首藏头诗,只不过这一幅写得更用心,看纸和墨的颜色,应该写了有段时?间了。
林随安点头,“好诗。”
白汝仪眼?巴巴的,“你?……喜欢吗?”
“说实话,”林随安卷起卷轴,“若不是元化他?们的解释,我根本读不懂。”
白汝仪僵住了。
回廊里的花一棠冷笑,“唐国第?一才子白十三郎也有今天啊,呵呵。”
方刻:你?有什么脸说别人?
“不过现在懂了。”林随安道。
白汝仪眼?中顿时?光芒大?盛,花一棠薅掉了一撮斗篷上的狐狸毛。
方刻突然觉得他?坐的这个位置不太安全。
岂料林随安下一句就是,“白汝仪,你?又被家里逼婚了吗?”
白汝仪脸腾一下红了,又腾一下白了,连连摆手,“不不不不,不是,我我我我是真真真真心的!”
林随安睁大?了眼?睛。
白汝仪站起身,整领理袖,恭敬抱拳,“这首诗,还、还有那些诗,其?实都?是我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写的,想你?的时?候,就写诗,不知不觉写了许多?,还有许多?,都?在东都?,你?看到的这些,是我昨夜默出来的……”
林随安目瞪口呆,方刻长大?了嘴巴,花一棠薅秃了半扇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