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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令人意外的,顾环毓竟然住的下?去,一句微词也?没有。
刘氏有些吃惊,按理说顾家的大姑娘,那可是比她还要从小金尊玉贵的人物,但看她的样子,像是很是习惯如此。
有了顾环毓在,就像是给刘氏留了主心骨。玉骅山的一天天就这样过了下?去,虽然没有了人身自由,过得像囚犯一样,但好歹没有遭到什么其他的事情,日子还算是平静如水。
玉骅山里的那些土匪还算是客气?,没有刘氏想象的那般鸡鸣狗盗、强抢民女,她一个已婚有孕妇人倒是没什么,只是不能让顾环毓这个未出阁的小姐有事。
虽然无事发生,但玉骅山毕竟是土匪窝,是男人聚集之地,每天难免会有一些好奇的男人围在门?外张望,时不时还会调戏丫鬟一下?,惹得一些轻浮孟浪,但总归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顾环毓从那夜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陆双。
这些天里,她已经隐隐地从丫鬟或者他人的口中知道了来?龙去脉,得出了一些结论。
那日第一个来?找她谈话的是大当?家,是这里的老大,而陆双是这里的三当?家,独居一隅,威望颇高?。
所以,陆父陆母死后,他被朝廷贴上了逃犯的身份,走投无路之下?,来?到了玉骅山,当?了土匪。
他从一个猎户变成了土匪,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
顾环毓掩住心里的酸涩,心情再也?平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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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骅山这几日又截获了一批钱财,夜里山头的一群人聚在一起喝酒吃肉。
陆双难得出了席,面?无表情地坐在上头,看着底下?肆意哄笑的众人,只是默默地喝着酒,面?前的菜肴一口未动。
一杯一杯的酒下?肚,他好似全然感觉不到醉似的,还是继续灌着。神情若有所思。
坐了一会,他终于还是忍受不了这聒噪,提前离了席。
树影深深,月挂中天,他一个人静静地走在小道上,往回?去的路上走。
他面?沉如水,表情冷静如常,没有丝毫的醉意,取之而来?的是异常的清醒和?平静。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只是一缕游魂,不知生在何处,亦不知去向何方。
陆双停下?脚步,突然没有了t?行走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