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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子墨也不敢惹过了,连忙安抚,“别生气,以前是你没发现,在很早之前我就是这般看你了,只是你一直觉得我们是朋友,我又不敢轻易说出来,毕竟满京城都知道柳公子不是好色之人,对男人更是从没表现过半分兴趣,我要是说了出来把你吓跑了不就得不偿失了?”
还在说还在说,这是哄人的话吗?柳卿不理他,但是上扬的心情还是从嘴角弯起的弧度泄露了出来,阙子墨看得分明,也就不再说话了,这种安静温馨中又带着点暧昧的氛围很好,他很喜欢。
没多久便到了柳家,下车之前,阙子墨道:“后面的事我会处理好,希及,稍微相信我一点,牵扯上你,我不会轻易让步的,就算那人是皇兄,我也会努力争取。”
柳卿微笑,“我尽量。”
接过随从手中的缰绳,目送着柳卿走进大门再也看不见身影,阙子墨才翻身上马,扬起马鞭,“回去。”
前厅中有人在等候,除了爷爷,父亲和两位长老外,还有个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人。
“回来了?事情解决了?”柳松君连声问道,虽然一直表现得很是淡定,但是显然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
“暂时是这样,爷爷放心,我会让这个问题永久解决的。”朝站起身来,满脸愧疚之色的杜容夏微微点头,“我也在猜你差不多该上门了,石岩。”
她果然是知道了,杜容夏心中更沉,站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道歉吗?事实已经造成,道歉有什么用,否认吗?虽然这事并非他说出去的,可是确实和他有着莫大的干系,要真是否认,恐怕希及会更加看不起吧。
“听说你入宫了,皇上有没有为难你?”
在全婶的搀扶下坐下,看样子还得等一会才能去上药了,“当然,皇帝想的永远比一般人要远。”
生在世家之中,又在姚家呆了这么久,杜容夏的眼界自然不会只看在眼前,知道希及身份揭穿的那一刻,他便知道希及要面对的是什么,皇上哪能容得了一个不在他掌握中的变数,以前只把她算在柳家,现在却得提防她嫁入另一家,且一定不会嫁低,两个超大世家的联姻,皇帝哪能放心。
想到希及可能要入宫为妃,杜容夏只觉得心都要碎了,后宫佳丽三千,希及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向谁索要去?皇帝吗?
向皇帝要一心一意,他都觉得这实在是太扯了,可是,这都是因为他,因为他的不慎导致希及如今的处境。
看他眼中难掩的悲伤,柳卿原本的几分怨气突然就消失无踪了,这个男人虽然功利心强,但是对她却一直算得上是有几分真心,只可惜那不是她要的。
“算了,石岩,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你会做不利我的事。”
杜容夏仿佛重新活了过来,脸上也有了生气,“你信我?”
“对你的这点信任还是有的,说吧,我有些累了,听了好去休息。”
看希及脸上的疲态,杜容夏没有再说废话,希及相信他就够了,“那天从你这里回去后,我在酒肆喝了些酒,头一次喝那么多,人醒得人事不醒,应该是在那时候说了些什么,让姚若婷知晓了你的身份。”
“消息是你夫人放出去的?”
“是她。”杜容夏低垂下眼,掩住其中的厌弃,他记得希及曾经说过让他善待夫人,他也从不曾伤过她的脸面,更是连侍妾都没有一个,可是她却如此做,让希及陷入如此艰难的处境,他怎么可能会原谅,怎么可能,那是他都舍不得伤一分一毫的人。
原来如此,这样就想得通了,女人一旦失去理智,什么事做不出来,生气吗?好像也还好,从事发至今,她都没有特别生气过,从穿男装束发的那刻开始,她就做好了身份在任何一个不恰当的时刻被人揭穿的心理准备。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是时间再往后推推就好了,至少让她身体好了,有心力去处境这些麻烦,又或者等皇帝去御驾亲征了,那麻烦就更小了,可惜,计较永远及不上变化快。
“希及,这是我的疏忽,要不是我……也不会给你惹来这么大麻烦。”
“能解决就不算是大事,石岩,就事就到此为止了,你也别太为难你夫人,只要她爱你,她便不可能因为你心里有别人而不伤心。”
柳卿真觉得自己挺圣母的,被人害至此,还为那个女人开脱,可是若换成是她,只怕反应会更激烈,谁的爱情不是爱情呢?
“我知道该怎么做。”杜容夏没有应承,起身拱手告辞,“你今天累了,快回屋好好歇歇,等时机合适了我再来看你。”
从此往后,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只要有空便能去看她了,他不能毁了希及的闺誉,只要一想到这些是因为谁,他便差点咬碎了一口白牙。
柳卿叹气,把人送至前厅门口便停了步,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希望那个女人有足够的聪明来消除杜容夏对她的不满。
柳松君原本还想调侃孙女几句,看她脸色实在不好,连忙改了口,“阿兰,快扶着卿丫头回房去好好休息,我叫大夫去给你看看,伤口没裂开吧。”
“爷爷,我没事,就是有些累,皇帝的气场很强,煞气重,不愧是夺得天下的开国之君。”
“能夺得天下本就不是一般人,行了,快去歇着吧,阿兰,你好生照顾着。”
“喏,奴省得。”
第200章姚若婷的下场
身体和精神都很累,可是换过药后躺在床上,柳卿却一直无法入睡,不是因为皇帝对她起的心思,她深知在有雄心壮志的皇帝眼里,女人唾手可得,可是能助他一臂之力的人却难得,不管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