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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罚了?”桐月闻到了赤苇身上的血腥气,她对此一贯敏锐。
赤苇简单的表示了只是小伤,也说了执棍的是宫侑手底下的人,并没有多大的力气。
桐月下了床榻,按照记忆摸向柜边,赤苇稍跟在后替桐月留意着四周。
等摸到了药膏位置,桐月指了指软塌,由人领着坐下后示意赤苇将外衣除掉,赤苇忙俯身拒绝。
于是桐月便将药膏递到赤苇手上,“也是,我看不见该找个能帮你看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殿下”赤苇难得语气一慌,反倒惹得桐月勾唇,轻说一句是开玩笑。
她早就不在乎拿眼疾来说事,还挺意外赤苇的反应这么大。
“殿下…”
赤苇打开了药盒,放回桐月手心后他转过了身,稍微解开了外衣,耳朵通红。
桐月稍一愣,但也大概听出了赤苇是在做什么,很快手心被引导的覆在温热的后背。
她似有触动的缩了缩,又强装镇定的去抹了药膏在指腹上。
因为是背对着赤苇并不能看见,尤其是他紧张的揪紧了衣袍,大气都不敢出,也就没能留意到桐月的表现。
落在后背的力道很轻,拂过的按摩手法像是羽毛似的温柔,不知道是药膏的效果还是其他,凡是桐月碰到的地方都在作热。
倒成了一件更难忍的事情,起了汗的手心反复擦在衣袍上,赤苇尽量放小动作掩饰。
奈何最难压的就是心声,直至结束他都未缓和,可这回心神不宁的不止他一个。
隔日宫侑领兵对外敌的消息传遍,是君主亲自送行,所有皇子官员都需在场,桐月落在不显眼的地方。
马上的宫侑英姿飒爽,穿着将军的战甲领命,执着军印收起,策马扬长离去。
桐月听着不远处的声音,放心底落下祈求平安。
返回府邸的路上,被五皇子的人拦下,借着叙旧的话柄入了某处茶室。
屏退掉身边的侍从,只清净的两人独处,桐月与五皇子的交集并不多,毕竟这位皇子算得上是最不受宠的一位,往日亦是少出现于人前。
但是旧情是有,研磨是当年唯一一位跳入水救了她的,即使那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假意对付。
茶水沏入杯中,研磨动作放的很缓,等着温度适宜后才推至桐月面前。
“三年时间利用那几个蠢货的野心博弈,我倒是很佩服你”
这话直接挑明了他位幕后看得清楚,桐月不动声色的望着对方。
“不必对我戒备,我对那位置不感兴趣,倒是想和姬君你做一场交易”
研磨抿了口茶水,浅浅的露出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