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一个抬手,内官了然的上前扇了桐月一巴掌,力道大的将她掀在地上。
“殿下!”
赤苇下意识的往前,却被两个行刑的狠狠按下。
“贱人,朕当初就不该留下你!”
主君说着语气激动,在得知了病的源头都是桐月造成后,甚至跟在身边的巫祝都是桐月的安排,他这两年来吃下的毒已成重症,这让主君气得发晕。
随着内官报出的种种罪行,桐月依旧是冷淡异常,在对方说完话后反笑。
“皇叔您是真的忘了,执意要用我的血的人难道不是您自己吗?这两年进补的丹药也是您自愿服下的”。
“放肆!”
猛地被掐住脖子,主君怒意大盛,一整夜的拷打杀戮下不少人招了,故而殿内的血气极重。
眼看着桐月被剥夺呼吸,赤苇挣扎的越厉害,浑然不顾他自己身上的伤口裂开,甚至差点冲破束缚的跑上前。
“朕的死侍对你倒是忠诚”他适当的松了力气,让伏在地上的少女艰难的喘上两口气。
主君蹲下身,望着较为狼狈的桐月,“你说,朕该怎么将你弄死?”。
如此境遇之下,桐月哑着嗓音回复,“我若是死了,陛下您又怎么和我的舅舅交代?”。
“好侄女,朕能毁了你的眼睛,也能让你听不见、说不出”
他也不再多说,向前走了几步,抬手示意旁边的侍卫拿下。
屋外霎时响起锣鼓声,得了信号的桐月拍了拍衣裙沾染的莫须有尘土,一改刚刚的伏小姿态。
轰然间门扉被撞开,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介入,正中心的领队是昼神幸郎。
“还好赶上了,我没来迟吧,表妹?”吊儿郎当的声线如故,即使两人长久未见他还是这副熟稔的模样。
“哦,忘记了,外面陛下您的人可都被我不小心抹掉了,出手忘了留,望您不要见怪”
昼神假模假样的做了个礼,然后挥手指使的把大殿内所有侍官都压住,迅速控制了现场。
就这个架势,主君自然是明白了过来,大骂着放肆与谋逆。
“谋逆?皇叔你可真是忘了,你自己这位置是怎么来的”
“本来还想等稳固点再动手,既然皇叔非要送死的话,本殿也不介意”
听到桐月这一番话,硬生生气得主君吐了血,她没搭理的朝着赤苇的方向去。
习惯的伸手,却因为他满身伤而不知道该怎么触碰,只是抿了抿唇忧色更甚。
她是为了他提早计划的,赤苇心里明白。
“殿下…我没事的”赤苇笑着想让桐月宽心,随即擦了擦染血的手引着桐月落到他自己的脸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