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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她莞尔,酒意上头的蒙着难受,于是稍扶着额头缓和。赤苇看出的上前,替她揉捏抚过。
青年身上的味道浅淡,是干净的皂角香味,桐月扯住了赤苇胸前的衣襟,在他停手下埋了进去。
“很累吗,殿下?”他一动也不动的任着她依赖。
她含糊的应了声,“本殿醉了”。
赤苇忍不住一笑,“醉酒的只会说自己没醉”
“是吗?”
“嗯”
“keji,你有醉过吗?”
这会桐月等了好一会,赤苇缓缓开口说,“殿下,我有罪”。
她却听懂了般撑起身,按住了赤苇的肩膀将他直直压下,倒地之际他还记得伸手要扶住桐月。
可随着唇上的一点温热,便脑子空白的再也记不得其他。
“恕你无罪,可好?”
她说,然后继续加深了索求的吻,赤苇松开的手又复抓住了桐月的袖子,几经承转他主动的献上。
月华皎洁,落雪未歇,庭外的梅花艳色正盛,雪夜里他们彼此相依。
如此的日子平和顺遂,大典也如约而至,由着兰心梳妆侍衣,整套礼服穿戴下桐月拆下了敷在眼睛上的料草。
能看见的更多了。
推开门赤苇依旧守在侧屋,她缓缓的还在适应,在前往大殿的路途整个过程显得格外漫长。
雪早就停止,路面都被清除干净。
最后步行需要踏上的加冕之路,无需回头就能知道一道道礼节台阶前会停下不少人,正前方跪立在两侧的大臣开道。
桐月没有犹豫的踏出了第一步,而赤苇灯枯油尽的身体却撑不住的跌下。
“陛下,别回头”赤苇急促的说了出声,制止了桐月的停步。
似乎已经到了别离的时候,很多年前他都未曾想过,会有今日这样。
五年的时间真的似乎太短暂了,他细想了好几遍。
临了朝着她的背影缓缓行了大礼跪地,一如彼时初入府邸时那般尊崇,“臣下恭贺主君万安,祝海河晏清,时和岁丰”。
桐月一步又一步的往上,能听见背后的声音。视线逐渐清晰到彻底看见,她停下、回头去看台阶下的青年。
适逢赤苇抬头,两两相望。
雪色漫天,他比她想象的还要令人心动,君子似竹清涟皎洁。
过去的隐约散尽,填充回忆的面貌她记在心底,不再停留。
赤苇一笑,默契的看懂了她的意思,此后便再无牵挂。
可一直忘了与她说,他的愿望从始至终都是如一的,愿殿下岁岁无虞,时年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