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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讲讲道理行不行?怎么三句话不离圆房?咱们现在是说正经……”
小豹子的蛮横劲上来了,“我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你要跟我讲道理,咱们先圆了房再说!”
“你个小色狼,成天脑子里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呀!”张蜻蜓也有点急了,不觉骂将起来,“这要是圆了房,还有什么道理好讲?”
她这么一说,小豹子更觉得是她心虚了,“就是啊,所以才要圆房,免得你心里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我……我动了乱七八糟的心思?张蜻蜓瞠目结舌,睁大眼睛瞪着小豹子,半晌才说出话来,“喂,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讲我动什么心思了?你倒说来听听。”
说就说小豹子心里正憋着火呢,拉着她到书桌跟前,把那张画和扇子展开给她看,“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张蜻蜓现在虽然认得了几个字,但上面的东西还是看不懂的,“这不是二姐夫送的东西么?你怎么翻出来了?”
哼,小豹子醋意大发,“二姐夫,叫得这么亲热。”
张蜻蜓听着这语气不对,拉下脸来,“嗳,你说什么呢?他不是二姐夫,难道还是三姐夫不成?”
“你看你看。”小豹子听她顺口说个三姐夫,心中更酸,“你就一门心思盼着他做章府三女婿对么?”
“你胡说什么呢!”张蜻蜓气得不轻,“这二下面不就是三么?难不成还非得跳过去接四接五不成?”
张蜻蜓气过之后,却是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怪不得你今儿这么大的一股邪火,肯是听哪个嚼舌根子,说起我从前和他议过亲事吧?”
“难道不是么?”小豹子下巴一扬,酸溜溜的模样活像醋汁子里拧出来的。
张蜻蜓见他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好哇,你个潘云豹,原来是存着这么个心思,那我还真个就告诉你了,我们确实议过亲,怎么样?他从前就是看上我了,怎么样?本姑娘花容月貌,呐个……多才多艺,喜欢的人多了去了,你待怎样?”
张大姑娘生平最恨被人冤枉,这头可恶的小豹子竟然敢冤枉她,那她可就不客气了。我让你吃醋,她心中怒意横生,两手叉腰,拿出吵架的架式,誓要把他气破肚皮。
“你还敢说?”小豹子火大了,“你还跟多少人家议过亲?还有哪些人喜欢你?那个什么沈大海,是不是也是其中一个?”
“当然啊!”张蜻蜓两手一摊,挑眉冷笑着胡吹海吹,“难道就许你喜欢我,就不许旁人喜欢我的?议过亲的也海了去了,最后要不是母亲大人从中作梗,你以为我会看上你?别做梦了!”
原来如此果真如此,小豹子又急又气,脑子一热,拖着她就往床上去,咬牙切齿,“我让你看不上我,让你心底记着别人!”
“嗳嗳嗳,你要干嘛?”张蜻蜓怒了,拼命挣扎起来,奈何力气太小,还是给小豹子推到了床上。
小豹子义正辞严,理直气壮,“我要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