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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我说咱们这样好吗?”有个陌生的青年男子声音响起,很是胆怯,“万一被抓到怎么办?”
“怕啥?”有人满不在乎的也不知道压低声音,“总之都已经跑出来了,咱们赶紧吃完了,赶紧回去。”
另一个坐下来个儿也最高的人淡定地道:“反正都出来了,吃不吃回去都要受罚,不吃白不吃!”
轰隆隆隆!
别说张蜻蜓瞪大了眼睛,胡惜容惊掉了下巴,就连追风也一样张大了嘴,瞅着那伙人,不敢置信地喊了声,“二……二少爷?”
咦?那个满口说不怕的人刚吃进一口牛杂,疑惑地转头望去,包着嘴口的萝卜牛杂,含含糊糊地问:“谁啊?”
张蜻蜓蹭蹭蹭冲到跟前,厉声质问:“潘云豹,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噗!
满满一口肉渣,如天女散花一般,喷了张蜻蜓一身。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张大姑娘站着,他坐着,所以并没有多少溅到张蜻蜓的脸上,只是以她的肚腹为中心,向四面扩散。
胡惜容三两步抢到跟前,举灯照着那个高个子铁塔,“哥?真的是你们?”
呃……胡浩然窘了。
那边锅勺砰然落地,循声望去,灯下两个呈呆滞状的可不是蒋孝才和郎世明?旁边还有个很腼腆的小伙子拉扯着衣角,局促不安地低头站在那儿。
潘云豹使劲眨巴眨巴眼睛,才认出面前这位公子是他媳妇,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却不妨把牛肉渣一同吸到气管里,呛得大咳不止。
就见小媳妇化身母老虎,一把将他的衣领揪住,“你们是私逃出来的?”
嘘嘘!
郎世明做着手势冲了过来,急得直跳脚,“别嚷,快别嚷嚷了!”
唔……蒋孝才跟过来,发现一个重要问题,“你们怎么都穿着男装?”
呃……这个嘛,也不太好说,张蜻蜓色厉内荏一拍桌子,“是我先问你们的。”
胡浩然瞅着妹子这身装扮,也有些难以置信,不过他倒是实话实说:“军营伙食太差,我们找了个空,溜出来打打牙祭。”
祝心辰很是不可思议,“打个牙祭,打到内城来了?”
胡浩然耸耸肩,“外城基本上没什么吃的,全都歇业了。”他瞅了瞅自已身上的军装,再瞟了郎世明一眼,“我们这身打扮,店铺里头都不能去,这小子嘴刁,就说要来吃牛杂汤。”
解释完了,他还难得保持镇定地吩咐呆若木鸡的老板,“再去煎几张饼来,要快。”
老板左右瞧瞧,到底是依吩咐去忙了。胡浩然端起自己的那碗,一面抓紧时间吃,一面问妹子,“你怎么穿成这样?这么晚了跑出来干嘛?”
胡惜容无言以对,除了还在大咳不止的小豹子,其余几人都有样学样地端着牛杂汤,边吃边睁大眼睛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