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
于是安静。
安静真不是一件好事情。
安静会暴露一切心事。
姚子奇和沈惟真几乎同时放开了手。
不同的是。杜云芊手里剩的是姚子奇的温度,而我手里,抓住的是一只手套。
杜云芊若干年前送给沈惟真的。
我看看手里的手套,低头,笑了,一转头,眼泪不争气的滑下来——
只是,没人看见。
因为我在他们都愣住的瞬间。
跑了。
“金皓薰,我知道你没开手机——只是跟你说一声——我去了日本——”
失败的情人节。
我的头发还是那么长。
零零散散,就像是枯死的树枝。
我的根,沈惟真,还在。
虽然已近枯死,却还自欺欺人的留守者一层死皮。
等待着那不知哪年才会供给的养分。
2月14日。
我戴着从SD房间偷出来的信用卡。
坐上了飞往日本的飞机。
手里还握着那只没有温度的手套。
2月14日,我没有哭。
只是,滴眼液滴的太多了,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
第7章夜的第二章下旬
下旬2008年2月21日-2008年2月29日
本以为逃到了日本就可以忘记一切。
结果一切还是没有变。
一出日本机场,炫目的阳光中,广场的大屏幕上是我和姚子奇对唱的那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