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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狱卒只听说话人声音若姣莺轻啼,柔媚让骨头都酥了,连忙四处找寻声音来源。
云想容原也不预备躲,仍旧抱膝坐地上,头上风帽和面纱将脸庞遮只露出一双璀璨桃花眼,嘲讽道:
“云家一门双侯,云家女子也各个是女中豪杰,如今我们苟活着,不过是等皇上一句话罢了。若真到了皇上判我们流放或者卖官充婢,我们自会自已证云氏女刚性儿,也断不会叫人侮辱了去!如今我们府上不过被查抄,男子还未曾定罪,我们没被裁决。你难道不怕现动了手,万一皇上念与永昌侯兄弟情分上放了我们,到时候你全族脑袋都不够偿?”
狱卒满身热火,被云想容一番说清醒过大半。确,这里女人未定罪之前好不要碰为妙,谁不知道永昌侯是什么人?万一皇上回心转意,他岂不是要连累全家倒霉?
男爷们,要管得住自己裤裆才是要紧!思及此,狱卒已经打消了凌辱孟氏念头,但终不愿一群娘们儿中间露了怯,加之被坏了好事恼怒,怒气冲冲起身骂了句:“谁!哪个骚货说,给老子站出来!”
狱卒叉腰环视一周,随即冲出牢房将牢门重锁上,大步往前站了走廊,点指着邢氏:“是不是你!”又一一点过杨氏、云明珠,云嫣容:“是你?还是你?”
点到之人都连连摇头,低着头退后。云明珠这会子满脸泪痕脏污了妆容,花猫似,惊恐退后缩墙角,全无方才强抢云想容大氅凶悍。
问了一圈儿没人吭声,那狱卒眼神落角落一片月牙白色女子身上,只觉得那一双露外头眼格外好看,心想:去他娘,管他是谁!就是她!
“一定是你!”拿了钥匙开了牢门,三两步冲到了云想容跟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提起来。
云想容挣扎。
“放开她!”
“畜生!”
……
孟氏、云传宜、英姿柳月等人尖叫怒骂。
那狱卒仿佛全听不见,一把扯下她风帽,发簪掉落,发髻散了,面纱也掉了。
双眼对上她脸,狱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当即愣住。
云想容把握机会死命一脚踹他双腿间,疼他“妈呀”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裤裆跌倒地。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碰我!”云想容只当自己已经没有这条命,难道还坐以待毙等着被人侮辱?就算一死也要先拉个垫背,是以卯足了力气对着这人腿间猛踢,疼他夹紧双腿抱着头大叫:“来人,造反了!来人呐!”
这厢动静惊动了外头,一阵杂乱脚步声急忙而来。
“我操,赵老三你死里头了!”
“怎么回事?!”
狱卒们稀稀拉拉来了三个,一见赵老三正被一个绝色小娘子猛踹裆部,几人连忙冲了进来,一人扬手给了云想容一巴掌,另两人将赵老三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