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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善家圆脸上褶子都因犯愁而增多几条,半晌也没想起自己有什么做错,随即笃定道:“我唯一做不好,就是与卫大爷顶撞了几句。他那个意思,难道他还能代替了伯爷吗?说我连主子都分不清,难道他就是个主子了?我呸!”
王氏以檀香山掩口,别开脸道:“他既这样说,就说明还是你有做不周到事。”
“不周到?难道是因为茶叶?”齐善家不可置信道:“白夫人,是有这么一桩,昨儿个夫人曾经将我叫去上院问了一下平日派办里工作,吃茶时候她笑声嘟囔了一句茶叶不好。我见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懂外头买卖艰难,就说了几句。”
“茶叶不好?”王氏疑惑道:“我吃着不错啊。怎么她那么挑剔?”
“嗨!白夫人您有所不知。”齐善家谄媚道:“您是这府里头管事女主人,是一把手,您茶叶都是比照着伯爷那边来。”
“那夫人呢?”
“夫人要次一些。”齐善家老实回答。
王氏一下就明白了。原来问题竟然出这里!
“糊涂!糊涂!”她点着齐善家额头骂道:“你也确活该被扒拉下来,说你分不清主子你还真就分不清,这府里头除了伯爷和我们家白爷,自然是两位爷妻子大,我不敢托大,以嫂子身份自居,可是你好歹不能做太过,将我分例高出太多啊。”
齐善家闻言不服气。还要辩驳几句,王氏已经将他推开了:“你下去吧,这事我帮不上你。”
说着已经带着杏花步往卿园方向走去。
齐善家呆呆站原地,望着王氏洋红色背影,半晌才委屈哇一声哭了出来。
齐善家被卫昆仑直接撤掉消息不胫而走。不出半个时辰,全府里人就都知道了。众人都禁不住猜测她被拿下原因。后也不知是谁说。齐善家因为对夫人不敬。且将给夫人茶派分错了才被伯爷一怒之下给撵走。许多人一下子开始紧张了,不仅人人开始回想自己可有什么对夫人不敬之处,那些拖拖拉拉还想看看风向,或者是压根就没将夫人放眼里老仆人,这会子也都焦急起来,纷纷拉帮结伙去卿园给云想容请安。
王氏来到卿园时。正被柳妈妈拦了门前。
柳妈妈十分客气,笑道:“白夫人请稍后,这会子各管事媳妇们都跟夫人回话呢,您可有要事么?”
王氏一听所有管事媳妇都聚集云想容这处。胸口就好像被猫抓了似疼,偏云想容心腹面前又不能表现出来,还要满脸堆笑道:“我没什么事儿,就是听说齐善家冲撞了弟妹,被四弟给撵走了,特地来问问是怎么一回事,既然弟妹忙着,我改日来也是一样,左右都是妯娌间话家常。”
“既然如此,老奴送夫人吧。”柳妈妈恭敬送王氏离开。
云想容这边见过了府中所有管事媳妇之后,柳妈妈才进屋来将刚才王氏来事说了。
云想容闻言笑了一下,道:“乳娘,你有没有仔细看她神色?”
“看了,白夫人强压怒气,还不得已强颜欢笑。”柳妈妈想起王氏刚才模样,禁不住笑了:“我看她是怕夫人觉得齐善家是听了她命令行事特地来开脱自己。”